李大柱子笑道:“有个女人到底舒服些!我都舍不得了!嘿嘿……”
“这是我娘在隔壁学来的,说是南蔷想的办法,这叫‘棉被炉’。”
李大柱子又嘿嘿两声,“说到这南码头,是绕不开南蔷夏延了!”
“谁有钱,谁就是老大呀!”
那个银牙男冷笑了一声。
“钱是百家姓!谁赚来算谁的!他夏延以前还不就是个穷书生?会搞钱呗!”
李大柱子咬牙闷了一口酒。
“当初我跟他一样读的私塾,我家可比他家强多了!没办法,姓翁的瞧不上咱,偏喜欢那丑的没边儿的!”
银牙男说:“谁说不是呢,偏偏那老家伙跟知县有交情,啥都便宜他!没见给你们几个村发的年货都是醉八仙买的吗?”
“那个书斋,听说也是戚知县的手笔,外面还好几家呢,比酒楼不少赚!”
小琴赞叹道:
“啧啧,这两口子算是赚翻了!一家人都养得起,别说他家的日常开销了,就是她娘家,也跟着吃香喝辣过好生活儿。”
银牙男又说:“我昨晚还在他们酒楼喝的酒,三五个人,你们猜猜花了多少?”
几个人都没去过那样的大酒楼,自然猜不到。
银牙男伸出几根手指,“这个数!这还是有你们村的宋崇在场,南茗陪着一起喝酒,最后少收了一些。”
银牙男就是吴良。
他跟李大柱子一对狐朋狗友,算是老交情了。
昨晚宋岚喝了两轮酒,醉后吐真言,把宋崇来了县城又私自回去的事情说了出来。
又看吴良是个广交朋友的人,托他留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小买卖给宋崇做。
合适的小买卖吴良不知道,倒是眼红人家手里的的大笔银钱,当场满口答应。
出了醉八仙,就去找了李大柱子。
这事要成,非此人不可,他比他胆大,比他缺钱,对宋崇家还无比熟悉!
两人一拍即合,商量了大半夜。
睡到午饭前后,简单吃了饭,又找了一个都信得过的好朋友。
李大柱子不敢光明正大走回村的官道,几人绕着小路,先到了隔壁村,寄养好马匹,天黑时才步行进村。
李大柱子出去撒尿时听见小琴在跟人说话,就把她也拽了进来。
他性急,直奔主题。
“夏延家里就是有金山银山,咱们也动不了,还是先搞鼻涕虫!”
小琴吓得酒杯差点儿掉地上!起身说道:
“你们……你们……”
李大柱子按住女人。
“放心,我们只要钱,人留给你!”
“少扯你娘的!你们把钱弄走了,我要他做什么?干啥都不中用!”
吴良赶紧给兄弟一个眼神。
李大柱子板起面孔。
“喊你来不是跟你商量,不过是念在过去的交情份上,一起喝两杯,有了银子,我可就不再回来了!坐下喝酒!不要高声!”
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大个子,“刷”一声抽出一把匕首,放在桌子上。
小琴只好先坐下。
她又不傻!
三个男人,她能怎么样?
她细想了想。
“柱子哥,我倒是有个主意,保管这钱你们拿的神不知鬼不觉。”
李大柱子不以为然地说:“宋家也不是铜墙铁壁,两个老废物一个小废物,还能挡住我?”
“挡是挡不住,可你们露了脸,以后的日子不是更难过吗?几十辆银子,还能躲着花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