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钱教授把姜莱叫到了办公室。
“钱老，您找我？”姜莱扎着个马尾辫，乖乖地站在那里，一张脸是未施粉黛，充满着青春的气息。
人上了年纪就是喜欢年轻漂亮、清爽干净的小姑娘，钱老也不例外，再加上姜莱在专业课上又特别努力，她就更满意了，这姑娘哪哪都好，就是心有点散，想带她做学术，又怕她静不下心来。
“姜莱啊，这个学期的课其实也没几节了，你们辅导员最近有没有催着你们就业？签三方协议？”钱老让她坐下，给了她一颗巧克力：“学生给我的，太甜了我吃不了。”
“谢谢钱老！”姜莱接过巧克力没有拆开，而是拿在手上，回答钱老的问题：“是有催，前两天还在群里问了一下大家的规划，有没有考研考公的那种。”
“嗯，那你呢？”钱老拿着茶杯，慈祥地看着她：“马上就要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姜莱摇摇头：“我也还没有想好。”
“考虑工作？”
姜莱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嗯......其实也不是很想吧？”
录过职场综艺就知道当牛做马有多累人了。
“这样啊，”钱老温和地说：“那要不要考虑继续深造呢？”
不等姜莱回答，钱老就继续说：“还是跟着我，怎么样？你的天赋和潜力很不错，我相信你可以在未来的学术之路上取得更大的成就。”
“啊？”这是姜莱之前没有设想过的道路。
“按照你的成绩，可以试试保研，当然，我觉得只要你肯花心思，考研肯定也是没问题的。”钱老说：“到时候你还可以申请去国外交换留学，这些对你来说都是很不错的机会。”
姜莱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说：“我之前没有想过读研，还要好好考虑一下才能做决定，到时候再告诉钱老您吧！”
钱老喝了口菊花茶，道：“没事，不着急，但也不能太晚了，对了，这次叫你来还有件事情，就是过两天在F&I金融中心有一场交流会，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去。”
“好的，还有其他人一起吗？”“你们寝室那个李相悦，也让她一起吧！”“好，那我回头和她说。”
钱老挥了挥手，示意姜莱可以离开了。
姜莱走出办公室，一边思考着一边来到了图书馆。
李相悦小声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晚过来？再不来我占位置都不好意思了！”
“抱歉抱歉！”姜莱坐下来，在纸上写字。
“钱老说过两天和她一起去参加一个交流会，我和你都去。”
“ok！今天钱老叫你就为这个事情？”
“她还问我要不要继续读书，跟着她读研。”
“好事儿啊！你要是想读研，我也有个伴儿！”
“我还没想好呢！”
“你现在也不缺钱，也不想立刻工作，提高学历不就很合适吗？”
两个人像小学生似的，传纸条传得不亦乐乎。
直到一整张写满，两个人才停下来。
姜莱看着纸上李相悦写的说服她的理由，也不由得思考起来。
——
去交流会的这天，姜莱发现钱老其实还带了两个人，是她的学生。
“这是我现在带的研究生，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就带了这两个。”钱老给他们相互介绍了一下。
学长和学姐都很友好地给两个学妹打招呼。
姜莱和李相悦也很礼貌地回应。
钱老和另外的人有事要谈，就上了其他人的车，剩下的人都坐一辆车去F&I金融中心。
学长开车，学姐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姜莱和李相悦在后座。
“钱老很喜欢你们两个呢！这次带着你们俩一起参加这个交流会，应该是把你们当弟子了。”学姐笑意盈盈：“欸，估计我会有两个小学妹了，可真不错。”
李相悦很开心：“要是真的能跟着钱老学习就太好了！”
学长也插话道：“到时候你们面试啊，要多注意咱们学院那几个老师的喜好，不过本校学生一般他们也不会很为难，不要太拉胯其实都没问题的......”
姜莱：“钱老说到时候还有去国外留学的机会？”
“啊，是啊，我们和那边学院是合作关系嘛！经常交换留学生的，学妹之前没了解过吗？”
“没——”
“我和你说啊，这个是这样的，它......”
大家在车上聊天，很快就到了金融中心，停好车后，按照指引，又来到了交流会场地。
钱老比他们早一些到来，已经和其他人落座，他们按照位置坐好，等了一会儿这个交流会就开始了。
来参加交流会的很多都是本市的企业家和各大高校的教授，学者，这绝对是非常有内容有深度的一场交流会。
姜莱原本兴趣不大，但耐心听进去之后，发现大拿们的想法和见解果然非比寻常。
这一场交流会下来所有人都是受益匪浅。
交流会结束后在自助餐厅还有冷餐会，那是留给大家自由交流的时间。
彼此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深度探讨，结识人脉。
钱老带着自己的几个学生在冷餐会上到处认人，然后才放过他们。
“呼——”李相悦送了一口气：“还好结束了，被拉着社交也真的太尴尬了。”
学姐笑道：“学妹你这性子可要改改，总这样可不行——”
“要我说，还是女性胆识不够。”一个男声响起来。
姜莱他们往后看去，只见到几名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男人在高谈阔论着。
“要我说，咱们搞金融，不就是需要更多的冒险和决策能力吗？女人天性胆小，能成什么事？看看今天就知道了，说得上话，算有地位的女人，有几个？”
旁边有附和的，也有沉默以对的。
学姐是个暴脾气，用不大不小足够那几人听到的声音说：“什么年代了还有性别偏见呢？几个脑子加起来也没二两重。”
那说话的男人听到了，眼神不善就要走过来找事。
学长站在了几个女生的前面就要和他对峙。
“这是怎么了？”有人问。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几个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姜莱认出来是付长渊，他的身形高大，站在那里就显得格外突出，一身黑色西装紧紧包裹着他修长的身躯，线条流畅而自然，宽肩窄腰，格外稳重帅气。
他也看到了姜莱，朝她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双眸深邃明亮，鼻梁高挺，嘴唇微微上扬，带了嘲讽地开口：“我记得几位好像是林总手下的人吧？看不起女性的话，是不是也看不起林总？”
“哈哈哈，付总说笑了，我们开玩笑呢！”几个人打着哈哈，也不知道付长渊听到了多少，害怕他抓着不放或者告诉林总，顺便聊了几句就快步走开了，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意思。
付长渊看出姜莱身边都是她的同学，没有上前交谈，给了她一个眼神后便离开了。
学姐看着付长渊的背影，道：“人比人气死人，有的人凭着身下二两肉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还看不起女人，我呸，真正事业有成又尊重女性的男人还是少啊！”
她转头眼神晶亮地看着姜莱和李相悦：“刚刚那个付总也太帅了吧！！”
姜莱和李相悦点头同意：“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