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郑佳欣。
她往大爷、大娘们的跟前一坐、或一蹲，撸起袖子，抓出瓜子，就跟人侃大山。
这种行为，画棠和楚迎月是没办法的。
别看画棠对着尸体的时候怎么着都行。但对着活着的人，她没办法。
反正在她的心里就一直认为：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人。
除了人，她真的什么都不怕。
至于季铭那三人，就更不用说了。
季铭站着，跟把长枪似的；坐着，跟把归鞘了的剑一样。那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
季悠倒是笑得亲和，但那身气质，就跟楚迎月一样、一眼就能让人分辨得出来。
而熊庆杰嘛……不说话就挺吓人、一说话，呃，就更吓人。
虽然他负责打听的是凶手方面的，可人家听到他说要找高个儿的，第一时间就会认为：他是要找人挑山门的。
那谁还会告诉他了？
只有那八个卫队们好些。也问出了一些关于凶手方面的。但没有那对母女的。
目前将打听到的消息汇总来看：彩镇中，已知的、超过175厘米身高的男子，共有59个。
而在这59个男子里，画棠还没法将：上了年岁的、残疾的、瘦弱的、病病歪歪的那些给排除掉。
除非是不良于行的、和看不见的，才能排除。可这59个人里，没有一个是那样的。
所以，59个，皆列在了名单之上。
另外：还不能排除已婚或者未婚的。
因为线索太少的缘故，就不能排除凶手是那对母女的家人、亲戚、还是邻居、还是陌生人了。
虽说母女俩的身体上都有被家暴的痕迹，但就像那几个大爷、大娘说的那样：有一家算一家，家家都差不多。
能懂得爱重自己的媳妇儿、能懂得婆媳真正相处之道的、能把儿媳妇当成人对待的，不多。
而农村里，就更少了。
儿媳妇这样为他们生儿育女、一生劳苦的存在，比大户人家的丫环都更不如。
相对的，在这一点上，有钱人家、大户人家，要好出不少。
因为那些人家娶的儿媳妇，一般都是有、较为有力的娘家在背后支撑着的。
顶多就是婆媳规矩磋磨人、精神上磋磨人，不会动辄打骂。
这就是女子们一般会选择低嫁的原因。
娘家是她们出嫁后的底气所在。
农村里则不然。嫁的是农家女、娶的也是农家女。
这些农家女，在家被长辈们打骂；出嫁了，就被婆家人打骂。
只要不是打得太过份，娘家人也不会管。
管了，就是鸡毛满天飞。
何况这在他们的眼里：一身认为这些事情都是正常的、司空见惯的。
不仅如此，农家女出嫁后也会更苦。除了受磋磨、挨打受骂，还得下田帮忙干活。
要是能生出个儿子还好些，若生的是闺女、且一直生的是闺女，或者嫁人头三年都生不出个孩子、或儿子，那日子……黄连都比不上。
她们唯一的底气，就是自己的嫁妆。
历朝历代在有关女子的嫁妆上，有明文规定：嫁妆属于女子的个人财产，未经女子本人允许，任何人擅动者，都会入刑。
嫁妆，也是女子的终身财产，有完全的个人支配权利。
出嫁了，带去婆家；和离了，带回娘家；离世了，传给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