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凛一边压制自己的魂力波动，一边找机会冻住那些怪物，不出片刻，十几只异兽便被永久封在了冰里。
“好了。”卓昆收回手，回头看向他，“自己下去看。”
白凛闻言，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黑色的沼泽被烧干后，那下面……竟然……
竟然是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白色尸骨。
这些尸骨，不是野兽的，而是兽人的，那片烧干的沼泽里，一层层白骨堆积起来，根本就数不清有多少层。
“你……是什么意思？”白凛轻轻落下去，一双手颤抖着，摸向无数尸骨其中的一个，那应该……是个雌性的……
“那不是她，这世间，她什么都没留下……”卓昆回答了他。
“那这些……这些兽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卓昆提醒道，“或许，你该仔细看看，他们是哪个族的兽人。”
白凛拿起一块还带着火焰余温的白色骨头，仔细看了看，看着看着，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不顾卓昆的眼神，迅速在那些白骨里翻找起来。
直到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
那些被他找出来的骨头，都有个共同点，它们每一根上面，都有个淡淡的白色鸟类印记。
身形细长，冠顶优美，一羽长尾。
是……凤族……
卓昆抱着手臂，靠着上方的一棵荆棘树，眼神落在他手里，淡淡一笑，“发现了？还不算太笨嘛……”
“这就是凤族覆灭的前兆，很久以前，异兽洪潮，异兽王带着数以万计的异兽，大肆屠杀兽人，三大主城危在旦夕。”
“那是异兽刚刚出现在这片大陆的时候，没有兽人知道，该怎么办，兽人们去抵抗，去战斗，以为只要杀了异兽，就可以救自己。”
“可异兽越杀越多，越杀越强……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后来，经过一次次血的教训，兽人们才知道，只要被异兽咬伤，无论是多大的伤口，不出三天，就会变成一个浑身爬满红纹的怪物，然后，无差别攻击自己的伴侣、幼崽、亲人……”
“直到把周围的亲人，全部变成和自己一样的异兽，他们，就成了新的异兽。”
“没人知道异兽的源头在哪里，他们去找，去尝试，去探索，却在追踪到不老泉周围时，无一例外，永远失去了生命。”
白凛抬头看向他，眼里透着疑问，按他所说，当年异兽的规模已经到了空前的地步，没有哪个城可以抵挡它们的围攻，可现在，情况，显然和当年相反。
自他出身，异兽的数量就在不断缩减，兽人遇到异兽，虽然恐惧，却也不再害怕，用火烧就行了。
就连他们今天，深入不老泉的中心，到现在为止，也不过出现了区区20几个异兽，那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使得局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卓昆看了他一眼，“别急，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虽然你是白冥的崽子这件事，让我很不爽，可你也是她的孩子，你有权利知道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