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枳愿完全是被他带着走,骆执太久没开过荤,尤其是当目光触及到她胸下的纹身时,任她在背后上挠着,许枳愿带着哭腔。
“混……蛋。”
丝丝血珠从他的肩胛骨上涌了出来,她用力咬下,骆执皱眉,却硬是没说一句疼。
一番云雨过后,骆执抱着她。“阿愿。”
许枳愿无心搭理他,全身跟散架一般的疼。
她饱餐一顿后精神焕发,她却像是霜打的茄子,蔫的不成样子。
“你还记得吗,我妈去世的那一年。”
“记得……。”
骆执握着她的手。“我知道夏薇一直是你心里的一道坎。”
夏薇这个名字一出来,许枳愿倏地睁开眼睛。
“我妈是被我爸害死的,阿愿,你知道姜初的,你见过她。”骆执哽咽着。“故事可能会有点长,你愿意听吗…。”
“愿意。”许枳愿转过身,忽然抱住他。
“我离开黎水镇的那一年,我爸出轨了,他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那个私生子是骆闻,我得知我妈被气到住院连夜回了京城。”骆执苦笑。
“事情不光彩,也就没跟你说。”
“然后呢……。”许枳愿脸色白了一个度。
“然后,我要让我爸血债血偿,阿愿,你曾经跟我说过,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我不弄他,他就会弄死我,爷爷到底心里还是有那个儿子。”
“我无依无靠,身后没有势力与之抗衡,夏家,是一块难得的敲门砖,夏薇跟我定下条件,她说只有我答应两家联姻,夏家才会出手帮我。”
许枳愿笑了一声,笑里却有眼泪。
“在之后,我去了美国,阿愿,我没有跟夏薇发生任何关系,她给我下药的那一晚上我知道,只不过想借着这次机会把她送去巴黎的私立学校,我不喜欢她,答应她联姻只属无奈之举。”
“你相信我,阿愿,我没有跟她发生任何关系。”
许枳愿哭到泣不成声,没有比这一刻更加厌烦自己,原来,他离开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原来,他身上背负的是一条至亲的人命,是不可为之的血海深仇。
亲生爸爸害死妈妈。
那时候,他才仅仅十七岁啊!
许枳愿哭到喘不过气,差点过去。
骆执觉得没什么,那些日子他唯一觉得难熬的是她没有在身边,每一次吐到昏天暗地,在刀尖上舔血的时候他都觉得不重要
只要撑过去,就能回去见她。
这段话不知撑过了多少难熬的日夜。
骆执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吻,混杂着泪水。“后来,骆德死了,我终于有脸去见姜初一面……。”
“辛苦了……。”
骆执心中一震。“你说什么?”
许枳愿擦去脸上的眼泪,凑上他的薄唇。
“骆骆,一个人辛苦了。”
辛苦了,辛苦你独自走过那段布满荆棘的道路,辛苦了,你承受着不该有的压抑一步步走到今天,辛苦了,六年的异国他乡……
辛苦了,骆骆。
骆执吻了将近十分钟才放开她。“才女就是不一样,说的话就是有诗意。”
许枳愿脸一红,转过身不想看他。
两人彻夜长谈,从黑夜聊到了清晨。
而陈华也在第二天找到了两人,这附近的孤岛只剩这座如果这座没有,陈华恐怕真的会崩溃。
骆执牵着许枳愿的手,两人站在陈华面前。
“阿愿,叫爸。”
陈华什么也没说,紧紧抱住两人,重重的拍了骆执的肩膀。“臭小子……。”
“吓死我了。”
回到京城后,京城三个月后已经落了雪,漫天雪花飞舞,她穿着宽松的毛绒毛衣站在中心。
骆执求婚豪掷千金,世界上仅此一颗的粉钻被他买了回来。
许枳愿对此勉勉强强接受,主要是肚子里有了一个闹的小家伙,她的脾气越发暴躁。
自从孤岛回来以后,许枳愿便怀了孕。
陈华打趣着骆执。“行啊,臭小子,我要当外公了。”
骆执叹了口气。“昨天江贺,宋辞跟橙子来了一趟,三人打赌说一定是一个男孩。”
许枳愿听出他话里的不满意,当即站起身。
“男孩怎么了!!”
骆执不敢怒,也不敢言。
陈华笑着打圆场。“枳愿说的对!男孩多好啊,以后你的大半壁江山有人继承了,也不致于捐献了不是?”
“我倒宁可捐献!”骆执小声的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