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被压制到如今还在瑟瑟发抖不敢出现的灵，吴天真那堪比烧伤的胳膊看起来可太吓人。
但其实只是情况特殊。
平时血液中的龙血没有被精炼时，含量没有那么可怕，更逼近正常人的颜色。
只是这一路下来，总是维持着高纯度的龙血，才会有硫酸得效果。
两根手指一撮，那点纸巾就变成了粉末，飘散再空气当中。
原本即便是在黑夜的笼罩下，所有人不知道为什么仍然能够看清楚眼前的景象，视野范围甚至比之前还要明亮。
但随着越往里面走，周围的景象就越来越模糊。石林周围像是浮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那些熔浆一般的石头只剩下大致的轮廓，像一个又一个威武的巨人隐藏在山脉之后，冷冷俯视众生。
雾气很快打湿了发丝和指尖，这让所有人意识到这是实打实的水。
“附近原来有水源吗？”楚子杭问了扎西一句。
“没有。”扎西摇头，对亚洲人他的态度总会和善一点，“魔鬼城以前在我们这里更接近雅丹地貌，常年大风不断，缺乏水源，到处都是被风腐蚀过后的红色石头。”
空气中的水是从何而来？
他捻了一下额前变得有些温顺的发丝，墨镜后的黄金瞳也像是浸过水一样，带着一点润润的湿意。
空气中变得愈发湿润，偶尔还能见到一两个漂浮在空中的水球。
极为微小的彩虹，甚至落在指尖，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眼前的一条银色的光带仍然清晰如初。
他们周围的景象逐渐变得扭曲，湿漉漉的雾气。打湿了衣服，裹着沙土变得很沉。
所有人感觉到自己像是正在透过一个镜子观察世界，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真实。
“我们在兜圈子。”张麒麟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下，忽然说道。
地上什么都没有，但他的表情很严肃，因此人们又停了下来。
“怎么判断的？”其他人都不是太信。
周围的景象尽管越发模糊，但仍然在不断变换。
高低错落的石柱长得各有特色，怎么可能还在原地绕圈子。
又不是一成不变的。
潘子和黑眼镜沉默地摇头，显然他们俩也没发现不对劲。
负责指路的卓玛疑惑地看着他，扎西飞快说道，“我嘛奶说这条路没有问题。”
“做个测试吧。”楚子杭没有跟着其他人一样否认。
他从包里拿出了一节绷带，刻意以特殊的打结的方式捆在地上一个小石块上。
这样避免有人搞鬼。
所有人都默认了。
“继续往前走。”他站起身凝视着四周的石柱，被张麒麟提醒后，他格外注意这些动静。
四下里静悄悄一片，只有鞋底踩着沙土遍布的地面发出的声响。
其他人的警惕一瞬间拉到了最高。
命只有一条，谁也不想去试试究竟有没有事儿。
在他们眼中，这些长相不一的石头就是最好的路标，即便无法判定怎么走，却也能让他们知晓有没有走重复的路。
他们一群人走了大概有半小时左右。
阿宁忽然停住了脚步，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楚子杭弯下腰，从路边捡起一块石头，绷带上面赫然是他扎过的特殊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