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女子是神魂又受创了吗？导致行为错乱？
他还记得这女子的名字，“阿姮”。
“你是梦境里的那个齐天？”
阿姮狐疑地问道。
“你觉得那是个梦，也无所谓。”
齐天想了想，觉得这么回答也算贴切。
“那倒底现在是在梦里，还是在哪里？”
听齐天这么说，她又糊涂了，不敢相信刚才的疼痛是真的，抬起手，打算再掐一把腰身。
“哎——哎——，别掐了，现在不是在梦里，掐了真得会很疼。”
齐天终于明白了阿姮在干什么，连忙阻止她自我摧残。
“那现在在哪里？”
阿姮还是不能理解，把齐天能放到梦里以外的其他什么地方。
“这里就是你理解的……那个现实的世界……”
齐天仔细斟酌着用词，用阿姮能理解、能接受的方式断断续续地解释。
“你能来到我生活的空间？”
阿姮有点懂了，只是有点不能相信。
“那是自然。”
齐天拍手称是。
“是我把你召唤出来的？”
阿姮一边理解，一边说道。
“我……”
齐天一时语塞，阿姮把自己理解成一个灵兽了，还要召唤。
“也……也可以这么说。”
齐天不知道怎么说，打算先按阿姮能理解的方式处理这个尴尬。
阿姮忽然看到桌上的石砚，想起齐天告诉自己那个未知灵境叫做“石砚灵境”。
回想自己刚才的动作，好像是手指摸到那个“桑”字，齐天就出现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砚灵，召唤的方式，就是用手摩挲那个‘桑’字！”
阿姮感觉一切都解释得通了，一下子喜出望外。
齐天看着眼前突然心花怒放的女子，再次语塞。
心想，你倒是把我的身份想对了，可惜想法又是那么幼稚。
他促狭地一笑，“没错！你终于想通了。”
“原来石砚灵境是真实存在的，我就说大圣不能送给我一个寻常的石砚。”
她想起了花果山那个在崖顶那个送自己离开的身影，又有些怀念。
旋即想起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一夜之间又痊愈了，不由地对大圣又多了几分感激。
齐天见她脸色一回儿喜，一回儿忧，不知道阿姮在脑子里想些什么。
“怎么还换了身衣服，和原来比简直判若两人。”
阿姮回到现实，好奇道。
“出门在外，读书人自然要有个得体的打扮。”
齐天如今看起来风流倜傥，毫无捶丸时的闲散洒脱。
“看你今日神魂恢复如初，仙体康健，怎么还是忧心忡忡？”
齐天把思绪又扯回了开头的话题。
“安远城不太平，我们车队有一个稚童被拐走了，本来今日有望找回，不想又是功亏一篑，接下来线索皆无。”
阿姮对齐天有很强的信任感，现在回想，自己死里逃生，虽是托了大圣的福，也是这个砚灵仗义相救。
刚才只是以为在梦境与现实中的经历混淆，虚实之间难以切换，才会不免失态。
如今，一半是听齐天的解释，一半是自己理顺了因果，所以心又放回了肚子里，开始为小知秋的失踪牵肠挂肚。
“我倒是有个办法，也许可以一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