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说的话。
不能说没有道理。
只可惜。
周牧不是苏元洲。
所以，这些话他听着也就算了，心里那是半点没放进去。
对于他来说。
灵天圣子徐融看中他。
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跟着对方离开弄潮山。
至于其他的，无所谓。
而临走之前，仗着灵天圣子的名头，混一些好处，这个倒是可以有。
因此。
当凌云说完。
周牧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凑上前来：“师伯，那个弟子能被圣子看上，自是无上荣幸。
只是弟子现在心中十分之忐忑，生怕辜负了您和宗门的期望，也辜负了圣子的期望。”
凌云闻言，老脸上颇为欣慰，笑道：“你有这种想法，老夫也能理解，不过你也不用妄自菲薄。
在我天海灵阁弟子中，你的天赋不说是绝顶，却也是拔尖的一批。圣子能看中你，还是极具眼光的。”
周牧点头：“话虽如此，可弟子终究只是筑基期，实力低微，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宝物。
在外行走的话，弟子自己倒是无妨，可若是因实力低微被人瞧不上，恐怕会丢了我天海灵阁的脸。
说不得，圣子大人也会失望。要真是到那时，弟子真是万死难辞其罪了。”
说到这，他一副忐忑不安的神情，甚至深深地叹了口气。
凌云看了他一眼，沉吟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的实力老夫还是很清楚的。
不过你的顾虑老夫也清楚，这样吧，正好我这里有一件地级下品的法宝，也算是比较契合你的功法，索性便给你吧。”
凌云说着，翻掌之间，一枚玄黑令牌出现在手中，递到了周牧面前。
“啊这……”
周牧一副惊讶的模样，旋即又忙推辞道：“师伯，这怎么使得，无功不受禄，弟子不能要。”
“给你你就拿着。”
凌云硬塞到他手上，然后道：“就当是师伯我给你践行吧，这血煞毒木令也是我偶然所得，别看只是地级下品，威力却不小呢。”
周牧假模假样的推辞了两下，一副推辞不过，勉为其难收下的样子，嘴上却道：“师伯赐宝之恩，弟子感激不尽。”
“你我之间，说这种话干什么……”
凌云老脸上尽是满意之色，嘴上却道：“我跟你师父的关系莫逆，你师父常年闭关修行，对于我来说，你就像我自己的弟子一样。”
周牧一听这话，心中差点没吐了。
但脸上却露出感动不已的神情，兀自道：“那是，在这外事堂，若非师伯照顾，也没有弟子今日。”
凌云看着他，确定他说的不是反话，心中更是满意。
只见他伸手在周牧肩膀用力拍了两下，然后道：“行了，多余的话老夫也不说了，你自己以后多多保重吧。”
周牧重重点头：“好，师伯也要多多保重。”
“我走了！”
凌云也点头，转身就走。
这时。
周牧忽然道：“等一下，师伯，弟子还有个不情之请。”
凌云脚步一顿，问：“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是！”
周牧应着，旋即道：“弟子下山，师伯赐宝，恩情重大，我自铭感五内。只是此次下山，弟子心中还是没底，想向师门讨要几滴万年水髓。”
凌云一听，不由瞪大了眼睛：“万年水髓？”
万年水髓。
是天海灵阁的至宝。
不是法宝。
是海域中极为少见的一种天材地宝。
据说，一滴万年水髓中蕴含着一片汪洋的生机，不仅能生死人，肉白骨，甚至还能助人脱胎换骨的神妙。
普通修士服用一滴，不仅能提升修为，突破境界，甚至还能洗练和纯净肉身，提高实力的同时，更能延长寿元。
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