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灵长老的神秘，似乎更说明了什么。
周牧心中念头起伏，渐渐平静了下来，然后迟疑道：“长老，弟子在矿洞内的确有些机缘……”
嗡！
白纸上字迹浮现：“人各有缘，此乃运道，你无须告知我，我亦不感兴趣。”
“额……”
看到这句话，周牧到了嘴边的话反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亏了他回来之前心中还构思半天怎么能圆过去呢。
实际上，突破到炼气四重的情况他很清楚不可能瞒得过灵长老，只是没想到对方能这么快就能察觉到而已。
在回宗门之前，他就想好了说辞，防止灵长老或其他人突然问起后回应不上来。
现在倒好，灵长老竟然不感兴趣。
这让他有一种准备了半天打出一拳，却打在了空气上的感觉，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弟子明白了，多谢长老。”
周牧应着，将落了下来的白纸收起，便要准备去干活。
昏暗的木屋内。
那朦胧的身影依旧盘坐不动，只有一双妙目睁开，似乎能透过木屋，看到外面周牧的情况。
“喵呜！”
身影旁边，黑猫蜷缩着，忽而仰头叫了一声。
灵长老看了黑猫一眼，轻笑一声，道：“你也很好奇吧，小家伙不仅安然回来了，而且还突飞猛进，从炼气一重直接到了炼气四重。”
“喵呜……”
黑猫深邃的眸子眨了眨。
灵长老却不再看它，而是朝屋外看去，脸上笑容收敛，平静道：“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你我如今藏身于此，既不想身份被人察觉，就要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妄图去窥探任何人的秘密。”
说着，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弱者的秘密也是秘密，有的人为了保守秘密，会不惜代价的。”
黑猫极有灵性的挠了挠头，趴在床榻上不动了。
灵长老也不理会，继续道：“我本不愿沾染凡俗任何尘埃，只可惜五行之体，世所罕见，手上又正好有《混元仙法》残篇，所以才心血来潮将他唤来，传授了下去。
现在看来，他不仅资质不错，运道更是极佳，日后成就或许也不差呢……”
她声音渐小，直至不可闻。
而黑猫则好似睡着了般，翻了个身，两眼紧闭，四脚朝天，只有尾巴还在缓缓摆动。
……
干完活，周牧回到木屋内。
虽然一个多月没回来，但药园里的活计似乎并未中断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灵长老亲自打理的。
不过这不重要。
重新坐在木床上，周牧闭上了眼睛，将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过了一遍，静静思考。
从离开元灵宗开始，到重返药园，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脑海中一一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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