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看到何以默脚背上青青紫紫的伤痕，顺嘴就问了一句。
“你这伤，怎么来的？”
秦素华抱着胳膊在一旁，凉凉地开口。
“医生，他那脚是被我踩的。”
医生的视线似有似有看向秦素华的高跟鞋，那鞋跟的确够尖的。
他觉得自己脚仿佛也被踩了一脚似的，突然手抖。
何以默光顾着笑。
秦素华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实事求是嘛。
的确是她踩的没错了，只不过她也分不清到底是故意的成分居多，还是纯粹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医生在秦素华的高压视线下，刷刷开好单子。
“既然是脚踩的，我给你开一瓶活血化瘀的药酒，回去多擦擦，过几天散了就好了。”
何以默原本要伸手拿缴费单子，一把被秦素华抢了过去。
“放心，我给你踩的，医药费我出。”
秦素华说完先一步走出医生诊室。
里边传来两人的对话。
“你女朋友真漂亮，就是为了脚着想，尽量别让她穿高跟鞋了。”医生语重心长地说道。
“医生，好眼光。”
“但她还不是我女朋友，我会让她成为我女朋友的。”何以默的语调都是上扬的，不用想都知道，一定开心坏了。
秦素华咬牙切齿，里边的两人当她聋了是吗。
“何以默。”
“哎，来了，来了。”何以默一跳一跳地从诊室出来。
“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拿药过来。”
秦素华伸手指了指凳子，说完转身，给何以默一个冷漠的背景。
何以默心花怒放，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明明就挺在意他的嘛，非要冷着一张脸。
像他多好，什么都在脸上，一眼都能看见。
秦素华先缴费，然后取药，等她再次来到何以默的面前，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何以默坐在凳子上，背靠着墙，头一点一点的，好像在钓鱼。
秦素华皱眉，这人睡眠这么好的，在哪都能睡得着。
突然，她恶趣味地想要搞搞怪。
秦素华轻手轻脚去医生诊室要了几根棉签出来。
她蹲在男人身前，手里拿着棉签往男人鼻孔戳了戳。
何以默的鼻子一耸一耸的，人却还没有醒来。
秦素华勾起唇角，手里的动作不停。
“啊秋。”
男人一个喷嚏直接喷到秦素华脸上，人也醒了。
何以默揉搓自己的鼻尖：“哎，你在这干嘛？”
秦素华呆了几秒，站起来。
“啊，没事，我去下厕所。”
她一边走，一边没忍住笑，肩膀不停地抖动。
何以默刚刚莫名的喜感，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何以默一脸懵逼。
还是旁边好心的大哥，告诉了他到底怎么回事。
哦。
难怪，他觉得鼻子痒痒的。
好像他离秦大小姐又近了一步。
只是，他怎么都不能把拿着棉签戳他鼻孔的人跟刚刚那个一身旗袍，无比端庄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秦素华从厕所回来，板着一张脸，把手里的药递给何以默。
“你要不要先回去？”
“嗯，你不跟我一起吗？”何以默以为两人一块来的，自然也一块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