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华拍拍姐姐的手背。
“姐，没事，你问问她想吃什么菜，我先回厨房忙了。”
她看得比姐姐要透彻些。
此时的林海瑶不足为惧，因为她没有在林海瑶眼睛里看到不理智和怒火。
这要么说明她成熟了，懂得了隐藏情绪。
要么，就是她现在压根就没有那些情绪。
秦素华依着她过往对林海瑶浅薄的了解，她认为第二种可能更大一些。
毕竟一个情绪很容易外放的人，怎么可能劳动改造半年就能变化如此大的。
秦素英拿着小本本和菜单。
“呐，这是菜单，你可以点菜了。”
林海瑶接过菜单认真地看了起来。
刚刚那块肉把她肚里的馋虫勾引了出来。
她可不会说自己口袋里没有一分钱，不然看眼前人的架势能把她赶出去。
最后，她装模作样勾选了自己喜欢的菜。
“红烧土豆炖排骨，糖醋鱼，谢谢。”
别说，昨晚才吃了王婶做的红烧土豆炖排骨，但是，跟她之前吃过秦素华做的，就是味道有点不一样。
她也说不出来，不同的差别在哪。
秦素英记好了菜单，拿去厨房。
“素华，你为什么要接待她呀，我生气了。”
秦素华勾起唇角，笑呵呵。
“好姐姐，来者是客，你也不想咱们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口碑亲手砸了吧。”
秦素英不说话了，翻着白眼正要出去。
“对了，姐，今天的备菜差不多了，再接待两三桌客人差不多了。”
“好，我会留意。”
秦素华看着林海瑶点的菜，红烧土豆炖排骨，糖醋鱼。
都是小儿科的菜。
不过十分钟，两道菜做好，她亲自端上了桌。
她在林海瑶对面坐了下来。
林海瑶自己去舀了一大碗米饭，夹了一筷子土豆放进嘴里，吃得眼睛都眯了。
“唉，就是这个味道，王婶昨晚做的就没有这么好吃。”
秦素华笑了，得到顾客真诚的反馈，她当然开心。
“对了，我今天没带钱，这顿饭我先赊账行不行？”
秦素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不客气，你难得来一次，这顿饭我请了。”
林海瑶吃得腮帮子鼓鼓。
“谢谢啊，等我吃饱饭，我有话跟你说。”
秦素华看到又来了客人，站起身。
“行，那你等我忙完吧。”
秦素英路过林海瑶那桌，怒瞪林海瑶。
“你刚刚跟素华说了什么，她现在的身子，要是因为你再有点好歹，我一定不放过你。”
林海瑶双手一摊：“我就随便聊几句，我夸你们的饭菜好吃，这你也有意见？”
“呃。”
秦素英被噎了一下，红着一张脸，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这林海瑶上辈子一定跟她有仇，专门来克她的吧。
林海瑶吃得心满意足，足足吃了两大碗米饭，桌上的菜全部扫进了她的肚子里。
在监狱里，她要是吃饭慢一点，可都吃不饱的。
林海瑶眯着眼睛，摸着吃撑的肚子，昏昏欲睡。
果然吃太饱，容易犯困啊。
她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秦素华在厨房忙碌了两个小时，终于把今日的份儿干完。
秦素英扶着她在凳子上坐下。
“让你休息，你不肯，这下累坏了吧。”
秦素华看着自己有些浮肿的脚。
“姐，姐，帮我按按脚吧，有点肿了。”
秦素英说不出更多责怪的话来，也怪她没有本事，还要靠着妹妹一起挣大钱。
她把妹妹的脚搭在自己膝盖上，用适中的力道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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