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爷爷敲敲拐杖：“哼，有些人不喜欢，等下可以不吃，王婶以后煮我的米饭，粥都用这大米，这是孙媳妇孝敬我的。”
“是，是，那我提进去厨房。”
王婶提起半袋米，遁走去了厨房。
主人家吵架，她一个下人，还是不要在场的好。
秦素华自认为扬起一个得体的微笑,打了声招呼：“妈。”
林母移开目光，就当没听到，自己回了堂屋。
林爷爷拉住秦素华的手：“孙媳妇，午饭就在家吃吧，当陪陪我这老头子。”
秦素华实在不想看老爷子失望的脸，答应下来。
“好，爷爷。”
“怎么没有见小姑子？”
“瑶瑶啊，上学去了，要晚上才回来。”
于是秦素华跟林老爷子就在院里一边晒太阳，一边聊家常，东一句西一句的。
十二点左右，王婶端出饭菜。
林爷爷光闻着饭香就忍不住吞咽口水。
这一餐饭三个人吃，秦素华，林爷爷以及林母。
林爷爷特意让王婶舀了一大碗刚刚带来的米煮的米饭。
林爷爷先闻一口。
“香，实在是太香了。”
“素华，这大米你在哪买的？”
秦素华手里的筷子一顿，没想到老爷子还关心她在哪买的。
她当然不能说是自己种的了。
“百货大楼附近那几家米行，都有卖的。”
“没事，爷爷，等你吃完了，我给您送过来，这米也不贵。”
林母在旁边看不下去，白眼翻了翻：“哼，也就闻着香，谁知道是不是参了香精的大米，老爷子，为了身体好，这种米你还是少吃。”
秦素华脸上风平浪静，紧咬后槽牙。
“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爷爷，您放心吃吧，我敢保证这款米没有任何问题。”
林母撩起眼皮淡定看她一眼：“我们在讲这个大米，你那么着急辩解，难不成这大米你种的？”
秦素华心头一噎，她不知道咋接了这话。
她总不能，别人随便说说，她就承认了。
谁承认，她都不可能承认的。
“甭管谁种的，你歪曲事实，随意猜测就是不对。”
林母把空的碗放一边：“王婶，那个新米饭也给我来半碗。”
王婶去打饭前还瞅了一眼林老爷子，发现林老爷子没有任何提示，她才放心去装了半碗饭。
林母看着碗里跟其他大米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米饭，不都这样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往嘴里扒拉了一口，未出口的话也再也说不出来了。
林母此刻的神情就跟好几天没有吃过米饭似的，光速吃完半碗米饭，就只是吃米饭，没有夹一口菜吃的那种。
她咳嗽一声：“王婶，刚刚的米饭，还有吗？再来半碗。”
于是王婶又给林母添了半碗米饭。
这回，林母强忍着想要一口吃完的冲动，装作细嚼慢咽，一口饭一口菜地吃着。
秦素华和林爷爷一直看着她吃完。
她脸上稍微有点挂不住。
“咳咳，这大米的确有点不一样啊，王婶以后记得把我那份也煮上。”
秦素华和老爷子对视，两人不约而同笑了。
林母继续阴阳怪气：“别以为你送来的大米，就想收买我。你照样不是我儿媳妇的人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