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自然死亡……哦不,非自然醒来的钟老实,被痛苦面具驱使得,看了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的土豆,又环视周围,两张熟悉的面孔,一个在床上慌忙找着手机,一个捂着脸坐在地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发……发生什么……事啊操!”
三个人都没有在意钟老实,土豆从他身上爬起来,一个箭步上前,赶紧查看许念的情况。
蒙头转向找手机的许怀,也稍微平静了下来,但还没想明白,许念为什么会倒在地上。
“卧槽没事吧念哥……”
许念紧皱着眉头,也不肯放下捂着下巴的手。疼得他,闷哼声随着喘气更加明显。
只觉得嘴里一阵腥咸。
许念忍着剧痛,只觉得手心温热,张开捂着下巴的那只手,鲜血印在手心里,混着唾液有些粉白。
本来就如樱花般粉红娇嫩的嘴唇,顿时被鲜血染了一条浅浅的缝隙。
“没……没事。”
张嘴讲话时,就能看得真切,舌头含糊不清,洁白的牙缝里,也都是血线。
“咬着舌头了??许怀你干的好事儿!”
“哈?”
怀狗从醒来就惦记着回家的事儿,找手机也是要给许君山打电话,这是他睡前的想法。
只要早上睡醒,甭管几点,许君山和许晓雅,咋都能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这么激动人心的时刻,他作为长子,必须第一时间发来贺电。
又怎会知道许念是如何受的伤,钟老实在那鬼叫什么……
“别哈了!把你床头那瓶水扔过来,给他漱漱口!”土豆焦急地指挥着。
许念虽然知道,这时候只有土豆是清醒的,但让他这样仔细着自己,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许念推推搡搡,好不自在。
“大哥,别没事了,你一嘴血你自己看不着啊?”
“啊??”一嘴血倒是给许念吓了一跳,他以为就是简单的咬个舌头,留了点血在手心。
许怀也看到了他念哥,不说话还好,多说了两句,不但吐字更加不清了,鲜血的红色,也更加浓重了。
顺着嘴唇与牙齿间涌动,稍不留神就会从嘴角滑落。
便二话不说所,抓起矿泉水,拧开瓶盖,又一个箭步单膝跪地到他念哥面前。
许怀:“不是哥,你咋给自己伤成这样了?你和土豆互殴了啊?”
许念:“你快闭嘴吧……”
当即灌下许怀递来的矿泉水,紧闭双唇漱口,那腥咸的血液被稀释后,反而血腥味更加浓重,被水包裹的舌头,也瞬间感受大了破损处,阵阵刺痛。
土豆:“你少赖我啊,您老人家是不是梦见射门了,一句‘回家’,差点给许念送回老家……”
许怀:“啊??”
许念鼓着满口腥味的水,有些凉,左顾右盼急着吐掉,实在太腥了,舌尖的伤口也越来越痛。
发现并没有能容纳他这一口血水的容器,只得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头咽了下去。
二人合力把许念扶起身,清晨六点的澡堂子休息大厅,几乎被这几个人折腾的,都没心思继续睡。
好在没有听见埋怨的声音,不然许念必定当场羞愧而死……
舌尖开始愈发肿胀,痛感也更加强烈。
除了不停的漱口,似乎找不到应对的办法。
先这样吧……许念心想。
即便自己疼的要死,但心里还是记挂着今天是什么日子。
抬头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嗯,许晓雅8点钟上班,就按最早8点执行,午饭后怎么也该尘埃落定了。
许念自觉舌头已经僵麻,努力挤出几个字,字正腔圆让许怀听得清:
“这么早回什么家,你不睡也不让你爸睡,吃完饭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