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一顿，眼底滑过意外，不过还是道，“大胆，那是比你高位份的妃嫔，顾美人你可知晓自己在说什么。”
顾娴却看人一眼，有点无辜的咬唇，“这不是陛下问的么，嫔妾就如实回答呀。”
萧阳眸底似含笑，但还是板着脸道，“所以你的诚实回答是对高位妃嫔的不敬？”
顾娴旋即起身，似乎有些小心翼翼，“那，那嫔妾不说了。”又有些委屈，“嫔妾给陛下认错还不成么，”一边嘀咕，“这不是您叫人家说的么……”
忙一把拉住人坐下，萧阳看着她肚子紧张道，“行了，朕不也没说什么，快坐下。”
顾娴噘嘴。
萧阳也板不住脸了。
旋即温声道，“好了，不是你的错，是朕问的不对还不成。”
顾娴这才不情不愿的被拉着坐了下来，却小脸还有些不高兴。
萧阳伸手捏捏，“好了，不许拉着脸。”一边拿起旁侧块儿点心塞进人嘴里。
顾娴一下小脸被撑得有些鼓囊囊的，嘟囔了一句，“陛下，你想噎死我呀。”
萧阳皱眉，“胡说什么。”一边又捏着那块儿人没吃完的点心，“什么死不死的。”
顾娴端起旁边茶盏忙喝了一口水，“太突然了，噎人。”
萧阳无奈。
也不喂她了，只道，“那你自己吃。”
顾娴斜他一眼。
撅了噘嘴。
这才哼唧了一声，自己捏了一块儿点心慢慢啃起来。
萧阳眸底渐渐又染了点笑意。
伸手，轻轻探过去就摸了摸人的肚子。
如今感觉着还是平坦的。
并没有什么大的起伏。
可是这里已经有个孩子了。
也还好，顾娴没有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对于自己不利的事情。
按照常理来说，怎么可能会不生气呢？
宁昭仪的奴才说的那些话，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生气。
他听到顾娴昨儿提礼物去送咸福宫，还以为她和后宫大多数女子一般，泯然众人。
即便是在面对他问话的时候，也不可能说出不高兴。
若是这事放在珍妃或者昭妃又或者别的任何一个妃嫔身上，他开口问，他们定出口便为宁昭仪开脱，什么定然是宁昭仪的奴才擅自做主，不会和宁昭仪有关系云云。叫他不要放在心上，她不生气。
但嘴里说着不恨，心里真的不恨么？
萧阳不想这样。
从后宫妃嫔嘴里听到一句真话可太不容易了。
也还好。
顾娴没这么说。
没这么骗他。
“陛下，您一直盯着我干嘛。”感觉到了一股灼灼视线，顾娴睫毛一颤，有些疑惑抬头。
怪渗人的。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萧阳嘴角一抽，后扭头看了眼周围没奴才，这才倾身凑过去亲了下人软软的嘴角。
又环住顾娴的腰，叹气，“没什么，看你吃的香，朕觉得这点心味道可能不错。”
顾娴挑眉，“殿下原来馋了啊。”
萧阳心里好笑，顺势嗯了一声，就着人没吃完板块点心咬了一小口，“是，你嘴里的比较好吃。”还故意舔了下人的嘴角。
……
咸福宫内。
身子是像是被撕裂开来一般的疼。
宁昭仪也不知睡了多久。
只觉得嗓子眼儿里干渴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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