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个子中介看何言的手机放在一旁充电，没有想要玩的意思，也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刷短视频，于是也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他纠结之下，终于开口了。
“什么？”何言似乎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们是，遇到，那个了吗”小个子试探性地问道。
何言看着他，没有接口。
“那个屋子，其实曾经死过人，我本来想应该没什么事，住那里的人应该都是自己心里觉得膈应所以才搬走的。虽然也有些传闻什么的，但谁也没真的当真，没想到，你们真遇上了。你们是真的遇上了吗？”小个子说着，期待地看向了何言。
何言的视线从小个子身上移开，看向了胡笳。
他当然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一切，以及看到的那个“胡笳”，但是他也不确定，这算不算是真的撞鬼。
毕竟，从他的角度，他依然可以找到合理的解释。
比如，他们是在1801室房间里被发现的，而不是在电梯里，那就说明，有可能从头到尾，他们就没离开过这个房间。
既然是这样，那么他们看到的所有的东西，都有可能只是幻觉。
造成这些幻觉的原因，何言怀疑，正是最初他们闻到的，茶几下面的香味。
虽然可以这么解释，但何言依然还是有很多的疑惑，很多根本就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地方，比如“2011年3月5日”和“2011年6月17日”这两个日期，如果一切都只是幻觉，那他又是从何处得到的这两个日期？
和小个子一起下楼的时候，他留意过，电梯内的广告的确是破损的，而这被撕掉的几个地方，其中之一就是2011年6月17日所在的位置。
也就是说，他不可能自己凭空幻想出这样一个确定的日期。
以及……
何言用左手盖住了右手食指第三节指背位置到小指掌骨处。
这是之前被关在电梯中时，“胡笳”血泪滴落时沾到的位置。
先前他并没有觉得如何，此刻，等在等候室的这段时间里，他才开始感觉到灼热的痛感，就好像是被开水淋了一般。
查看之下，他发现，被血泪滴到的地方，出现了一串水滴划过的水泡，红色的，还有些许溃烂。
何言又把视线移回了小个子身上，模棱两可地说道：“可能吧。”
“真的？你们遇到了什么？”小个子似乎有着非常强烈的兴趣。
“就是，突然灯没了，然后灯又亮了，闪啊闪的，有点吓人，然后就是有风啊，吹来吹去什么的。”何言随口说着。
小个子却十分认真地拿起手机备忘录记了起来：“灯闪？是客厅的灯吗？还是厨房的？风？你们阳台开窗了，有风是正常的，难道是在卧室起风了？卧室没有开窗……”
面对小个子的提问，何言的眼神亮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正常：“你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啊？”
“啊？我，我，我，我从小就喜欢听这些，嗬嗬……”小个子尴尬地傻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