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陆知夏反打一耙说:“你这半个多月跟人间蒸发似的,我倒是想自己来找你呢,我也得能找到才行啊。”
陆知夏如今还很郁闷,刚放暑假就收到她一条消息说什么,要出国一段时间,手机暂时关机。
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若不是前两天江丞让陈星熠找到她,说答应可以帮她完成一件事,让她来陪季书怡玩几天,到现在都还找不到这家伙呢。
季书怡被说的心虚的揉了揉小鼻尖歪头看了眼江丞,正要再开口,忽然听到人群中央的围栏里的壮汉扬声喊道:
“开炉喽!”
接着现场响起一首大气磅礴的古风音乐,音乐响起的瞬间直接让人有种秒回大唐盛世的错觉。
现场人声鼎沸的欢乐中,黑夜陡然亮起。
人群中季书怡慌忙回头望去就看到满天星光闪耀,是打铁花的艺人将高温的铁汁击打成铁花漫天飞舞。
只见艺人,舀出铁水,腾空一瞬间,一挥板,一击打,瞬间变成阵阵铁屑光簇散落。星辰夜幕下星火璀璨四溅,从高空散落,如同火树银花落满整个世界,整个现场绝美而震撼。
季书怡看痴了许久才满脸震撼的望向身边的江丞问:“这是打铁花?”
“对。”江丞低头看着满眼震撼激动的小姑娘,轻笑着问:“好看吗?”
“好看。”季书怡激动的说:“我还是第一次看现场,真的比烟花还震撼。”
打铁花是祖国一项非物质文化遗产,也被称作是民间传统的烟花。
是属于国人独有的浪漫。
“宝贝喜欢就好。”
江丞看着漫天焰火星光下欢喜兴奋的不得了的小姑娘,满意的弯了弯唇。
层层星光下,她看着焰火,他的目光却从未从她身上移开过。
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一轮明月,好似可以治愈世界一切阴霾。
广场愈加热闹,人群越围越多,漫天星光焰火落幕后,又接着上演了一场极其正点且精彩绝伦的变脸川剧。
当季书怡看到台上艺人变出一张齐天大圣的脸时,激动的抱着江丞的胳膊蹦跶着指给他看:“快看快看,是大圣唉,好酷。”
江丞满眼笑的低头看着兴奋欢乐的女孩应着说:“嗯,很酷。”
话音刚落,人群中忽然传出阵阵兴奋尖叫,是台上川剧艺人中又出现了‘耍牙’文化,满嘴獠牙在嘴里变幻着各种形状。
这些震撼人心又快要失传的非遗文化一经出现便吸引了众多的人络绎不绝的前来围观,人群中视线受阻的季书怡努力踮脚想要看的更清楚。
奈何人群拥挤,她身高受限,蹦跶了两下还是看不清,只要放弃时,忽然整个人被从腿弯抱起。
“唉?”
猝不防的惊呼中,就已经被江丞单手抱在肩上坐着,视线瞬间就毫无阻挡,且居高临下开阔的不得了。
季书怡低头看着江丞,彼此视线相交,人群嘈杂都没有说话,眼神却无限拉丝着对视笑了。
倒是周围的人纷纷惊艳不已的投来羡艳的目光,看着这一对绝色佳偶。
一个满眼宠溺的将人抱在肩上,一个满脸娇俏像是溺在了蜜罐里。
一连几天江丞都没有带她去狂商场游乐场之类的游玩之地,都是游玩的一些平时少见又稀奇的地方和项目。
不仅季书怡玩的欢,陆知夏也是兴奋的不得了。
晚上,季书怡和陆知夏在一个房间睡,还处在亢奋中的陆知夏情不自禁的感慨道:“你家大魔王真的很会唉,来的时候我想着他说陪你玩,以为会是一些游乐场什么的,没想到带我来开眼了,啧~一点没白来。”
正拿着毛巾擦头发的季书怡,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幸福浅笑。
其实这个问题她也问过江丞,问他:“你怎么会想起来带我来看这些的啊?”
当时江丞回她说:“因为想着你从小都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平常那些玩的看的一定都腻了,现在这种非遗文化本就越来越少,可能比较稀奇点,就想带你来看看。”
当时还嘚瑟的冲他轻挑挑眉的补充一句说:“你男人喜欢有效约会。”
季书怡现在想起他当时的那嘚瑟样,还忍不住轻笑了声。
还开心于他真的从来都不会敷衍她任何事,哪怕只是一场游玩、一场约会…
这一声,惹得陆知夏顿时霸道道:“你想什么呢?笑的这么一脸荡漾的。”
季书怡顿时脸颊微红的反驳了句:“谁一脸荡漾了。”
“咦~还不承认。”陆知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你都脸红了,消失这么多天是不是都跟大魔王单独玩去了?”
“对啊,单独玩去了。”季书怡敷衍性的承认后立马转移话题问:“我家江丞是怎么把你喊过来的?”
“咦~你家江丞~”陆知夏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继续道:“他答应了我一个要求,我就来啦。”
季书怡立马好奇道:“什么要求呀?”
“我让他帮我揍陈星熠。你家江丞说‘成交’。然后我就来了。”
季书怡听得睁大眼睛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噗嗤笑出声:“这陈星熠是纯纯大怨种吧。”
陆知夏不以为意的撇撇嘴:“谁让他惹我生气!活该!”
江丞彻底暴露行踪是在进入一家地下赌场时,是陆知夏纯纯好奇,听说是一家很古代化的赌坊,季书怡也忍不住好奇,征求了江丞的同意后,四人一起过来看看。
里面很吵。
古代化和现代化是分开的。
“那个人好厉害啊。”被江丞紧紧牵着的季书怡远远看到一个赌桌上‘战况’,好奇道:“他一家独赢吗?”
江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那边正在摇骰子的男子,微微眯眸盯着看了几秒后云淡风轻的低头凑在小姑娘耳边说:“他出老千了,独赢正常。”
“啊?”季书怡惊讶的仰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江丞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他很小的时候就见多了这种,只好一本正经的说:“刚才他操作失误刚好被我看到了。”
季书怡似信非信的看看他,倒也懒得计较这事的轻“哦”了一声回应。
江丞见她又看向了那边,甚至被他牵在掌心的小手都微挣了一瞬,以为小姑娘是产生了悲悯心,立马安抚道:“宝贝不用悲悯其他赌徒,所有赌徒都是自愿进来,自愿把钱财放到赌桌上,没人逼迫他们。
自身没有定力且经不住诱惑的人,不值得浪费情绪去悲悯。”
“啊?我没悲悯啊。”季书怡忽然顿住脚步,仰头看着他笑着指着一个方向说:“我就是看到那边有个齐天大圣玩偶,看到没?”
江丞再次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玉雕的齐天大圣玩偶摆在一个透明的玻璃展示柜上,旁边还有关公和其他一些玉雕玩偶。
看起来不像是卖品也不会是赌注,只是赌场私设物品。
江丞当即望了眼四周随手招了个场内的服务人员,只见他跟人低语了几句后,那人便客气的道了句:“您稍等。”
接着不到两分钟,季书怡就看到有人过来直接把他们带向刚才看到出老千的那个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