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其乐融融之时,左都却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走到应渊身旁面带急切地说道:“皇上,八百里急报!”
就见原本还笑着的应渊听到这话之后,皱眉轻皱:“朕知晓了。”
应渊接过左都手里的卷轴,快速看了一眼后,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宣你父亲进宫!”
“是,臣这就去!”左都急匆匆地又离开了宸华宫。
姚莹尚且还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只是见着应渊脸色骤变,一股不好的预感袭来,有些不安地看向他:“皇上,发生了何事?”
就连方才还一脸笑意的皇后,也察觉出不对劲,紧张地一齐看向了应渊。
应渊收敛了表情,转而温和地看向姚莹:“没事,你不要担忧,朕会解决好的。”
可姚莹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凝重之色,哪里猜不出他在瞒着她,忍不住追问:“皇上,您不要瞒着臣妾,臣妾会担心您。”
应渊见她担忧,思量片刻之后,有些沉重地道出实情:“边关出了问题。”
“苏相死后,他留的人暗中把我国的地形图偷偷送给了岐国,如今岐国和南国联手,已经攻到了关外。”
“边关几近失守,怕是快要撑不住了。”
姚莹大惊:“怎么会?这事紧急,皇上,您先去处理这事。”
“皇上,您先去忙吧。”皇后也忍不住出声,她没想到安分了十几年的岐国,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作。
眼下确实是政事要紧,儿子周岁,应渊再是不舍,也只能先行离开。
“夭夭,朕就先走了,你别多心,不会有事的。”临走之前,应渊还忍不住安慰她。
姚莹目送着他离去之后,心神有些不宁。
皇后见她一脸担忧的样子,忍不住安慰:“你别多想,相信皇上定能处理好的。”
“娘娘,我知晓您是安慰我,可眼下看这情形,只怕是要乱好一阵了。”
“母妃~”许是察觉到姚莹情绪不对,豆包轻声喊着她,这才拉回了姚莹的思绪。
姚莹低头看着怀里的豆包,摸了摸他后脑勺:“母妃没事,豆包乖。”
应渊那边,正在召集大臣展开紧急会议,商量了一番之后,他眉头一直紧皱。
岐国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筹谋已久。
一个月之后,战事却越演越烈,情况变得危十分危急。
边关连连失守,眼看着对方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就拿下了锦州,应渊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
岐国的太子亲自镇守,他也算得上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年仅二十岁便把岐国掌握在他手中。
如今的岐国国君不过是他的傀儡罢了,太子萧钰大权在握。
他和苏相私下交易过,本以为苏相事情败露,交易也就此作罢。
谁能想到苏相居然在背后还留了一手,在他死后,他留的人辗转几个月,几番逃亡后,萧钰终于拿到了北辰国的地形图。
岐国太子萧钰研究了数月,终是挑在北辰国举国欢庆这个节骨眼上,在豆包周岁宴前夕发动进攻。
十几年前,应渊带兵打得岐国落花流水,年幼的萧钰一直记在心上,如今他羽翼渐丰,终于被他抓住机会反攻!
这一阵,应渊忙得几乎是连轴转,和姚莹相处的时间也极少,每每夜深才空了去看她一眼。
这夜,他走到宸华宫,见着已经睡熟的姚莹和豆包,眉宇间的郁气才消散不少。
他怕惊动二人,便没发出声响,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母子俩的睡容。
许是见她睡着之后,眉宇间还带着愁绪,他忍不住伸出手,想替她抚平。
没想到这一动作,却惊醒了睡着的姚莹。
她本就睡得有些不安稳,刚刚应渊的动作一下便惊醒了她。
姚莹看着坐在面前的应渊惊呼:“彦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可是忙完了?你来了怎么不叫醒我?”姚莹望着他眼底的血丝,面上是止不住地心疼。
皇上最近太过操劳,只怕是连个安稳觉也没睡过,虽然他从来不在她面前诉苦,可她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心情。
姚莹说完,便拉着他躺到身侧。
应渊倒是没推辞,顺从地躺在她身边,紧紧抱着她,仿佛才能稍稍安心些。
“夭夭,边关的锦州失守了。”应渊有些平静地说出,只有他自己知晓,平静的表面下藏着一颗怎样沉痛的心。
他本不想让她也跟着担忧的,可这事也满不在,就算他不说,她也会知晓。
姚莹没想到锦州已经失守,震惊之下,反抱住他,轻声问出口:“彦哥哥,你可是想亲自前去?”
她能看出来最近他面对她之时,总是欲言又止,只怕是心里已经想了很久,怕她担忧也是心里不放心她才一直迟迟没有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