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温怡浅最不愿再提及的回忆。
这么多年以来,外人只知道沈允裳救了自己,却不知道这个救命之恩的代价是什么。
所以那件事发生后,不管是温家还是沈家都闭口不谈,自己更是连续几年都生活在亲眼目睹的那场惨痛绑架案的阴影中。
可是今天,她不得不再重新面对那场血淋淋的回忆,重新审视那个懦弱胆小的自己。
她说完这些后以为夏温暖会释怀,没想到对方却是问:“这就是你选择和我谈恋爱的原因吗?”
温怡浅不解的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大约过了几秒后,她终于反应过来,慌忙解释:“沈允裳是不是跟你说你是她的什么替代品之类的话了?你不要相信她说的,你们之间一点都不像。她是他,你是你,对我而言你一直都是我认识的那个江梓念,是独一无二,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夏温暖,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有你。”
夏温暖木然的看着她,丝毫听不进去她说的任何话。
就在温怡浅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夏温暖接着问:“温怡浅,你知道我在我父母失败的婚姻里,看到的最大的谎言是什么吗?”
“什么?”
“就是假装很爱。”
见她不语,夏温暖目光开始变得缥缈,似是自言自语:“我爸爸就是这样,他假装很爱我妈妈,然后以爱作为筹码,让深爱她的妻子一步步的放弃自己璀璨的前途,然后永远只能被困在他用甜言蜜语精心编造的牢笼里。”
“我见过他对我妈妈是如何使用冷暴力,又亲眼目睹他是如何将一位温柔贤淑的妻子,一点点的逼成只会歇斯底里的妇女。却又转身对自己的情人关怀备至,温柔至极,仿佛是这世间最完美深情的男子。”
温怡浅眼中闪过疑惑,她不懂夏温暖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夏温暖声音渐渐空虚无力:“所以我一直都能看出你对我的不耐烦,只是我不想那么快从这场梦中醒来。”
“我觉得只要我足够听话懂事,就能够延长这份美好的回忆。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这种自我欺骗只会更加让你厌恶,也会让你身边的人都瞧不起。”
温怡浅垂眸不语,却是泣不成声。不是这样的,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夏温暖说完这些后,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脚下更是软绵无力,于是扶着墙壁慢慢蹲下去,然手双手抱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我知道我说这些可能又会惹你心烦,我也不该说这么多的,可是看在我陪你睡了这么长时间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再凶我,也不要再用那种不耐烦的眼神看我,给我留最后一点尊严。”
“你就当做是和我好聚好散,行吗?”
温怡浅泪流满面,她现在几乎痛苦到说不出话,最终只能缓缓蹲下身与她平视,小心翼翼的说:“温暖,不是这样的,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一样都没有,我根本就不会那么想你,更不会那样做。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不好。”
夏温暖说:“我想回学校,我不想再在这里待着了。
她说着就缓缓扶着墙起身,视线朦胧的想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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