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不难过。”许然说着：“我难过什么？我一点都不难过。”
他早就想开了，他本来就没打算追到何念，所以他难过什么？
别开玩笑了。
“当然，你有叶西洲这样的富家大小姐，她有钱，长的也好看，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可以让你住别墅，可以让你一直待在南江市一中的一班，”何念语气有些快速的说道：“叶西洲是谁啊？她才是什么都能够给你的天使。”
“我算什么？我算个屁。”
许然很想反驳何念的话，可是接下来何念的话彻底让许然僵在了原地，他就像是丢失了魂魄一样脸色微微发白，麻木的盯着手机那头显示着的大大的angel。
那是许然对何念的备注。
“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和你见面吗？你以为那是偶遇，你以为那是邂逅，其实那只是叶西洲给我的任务，”何念语气轻轻的说着：“她给了我两百块钱，所以你不要那么傻乎乎的了。”
“许然，你真的很傻，傻的有些天真。”
“那你上次发的那些话算什么？”许然用力的拍了一下栏杆，愤怒的问道。
“何念，你是把我当傻子吗？你找理由也麻烦你用好一点的理由！是你自己说的那些话，是你！那些话你不说我也会一直记着，你……”许然语无伦次，最后他自嘲的笑了起来，他看着自己发麻的手掌，有些心灰意冷的说道：“随你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荒草怎么样确实不值得有人在乎，你出国要是有什么困难……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
两人都沉默下来，夜色很静，静的他们都能听清对方的呼吸声。
“许然，是你先放弃我的。”何念语气中满是失望的说道。
“我不想听这些，我也不想聊这些。”
“也是，连你都骗不过，我又怎么可能骗得了我自己？”何念语气有些落寞的说道：“我可能比我想的还要在乎你。”
只是她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你要去哪里留学？”
“希腊，我想在苏格拉底生活过的地方学习。”
“有没有什么经济上的困难？”
何念笑了起来：“你真的要为了我去和叶西洲要钱？”
“就当是报答你，我想她也会答应的。”许然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知道这可能微不足道。”
比起把他拉出深渊，这些钱确实微不足道。
只是以前的许然幻想着用他的一生去还，而现在满心疲惫的他只想用最简单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许然的话就像是一根利箭，狠狠的刺穿了何念的心脏。
她疼得说不出话。
“你要多少？”许然问道。
“我一分都不要。”
“那你有什么需要的再打电话给我吧。”
许然挂掉了电话，用力的吐出一口气，觉得胸闷气短，难受的厉害。
南江市的某处公寓内，房间里的少女正趴在书桌上，手里拿着笔，在柔软的米黄色灯光下的一个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今天我有点没控制好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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