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什么睡?隔壁有咖啡,实在不行去扎针提神--”惠敏知道今晚有大阵仗,他随时待命。
可是,老顶金牙驹至今没有打电话。
他也只好按兵不动!
“惠敏哥,你听--”一个手下指着门外。
门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好像潮水拍打着沙滩。
惠敏面色大变!
这间屋子是雀馆的尽头,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
洪兴打仔怎么会跟来?
呼!
惠敏拔出了腰间斩刀,屏住呼吸,示意手下去开门。
这种时候开门的人十有八九都是个死!
手下战战兢兢,好一阵子才摸到门把手上。
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拉。
口里大喊:“我斩死---”
呼哧!
这名手下喊了半句,双眼瞪得大大的。
门口,站着一群街坊邻居,为首一个老太婆叼着烟,穿着人字拖,一脸凶相的盯着这名手下:“干什么?要斩我呀?”
“惠敏哥,他是?”这名手下一下子蒙了,转头问惠敏。
“我包租婆你都不认识?惠敏,你已经拖欠我三个月的房租了,要再不交租,我马上给你断电断水---”
包租婆说完,脱下拖鞋,指着惠敏。
叼你老母!
这八婆起码一个月没有洗脚,味道大到把惠敏都熏昏过去。
几个小弟更是吃惊的盯着惠敏。
他们只知道大佬很光鲜,根本想不到惠敏平时开销很大,连雀馆的地都是租来的,已经拖欠了三个月的房租。
其实,惠敏也很无奈!
本来他在旺角都有十几家场子。
但被洪兴抢了去,入不敷出,为了维持营生只好租下店铺开赌档---
“包租婆,你有没有搞错?我惠敏随便一场黑拳下来都上万,才欠你三个月房租而已,用不着--”
“我让你用不着!”
包租婆反手一拖鞋,扇在惠敏小弟脸上。
左右开弓,连打了十几个耳光。
“惠敏,这些都是我的街坊邻居,今天他们出于正义感,都来替我扎场子。你要不交租,我分分钟赶你走--”
叼你老母!
这个节骨眼儿上出去,不被洪兴打仔斩死才怪。
这个包租婆在这一带很有影响力,今晚来的这些阿伯,阿婆,比洪兴打仔更难对付。
这些老人家都六七十了,总不能和他们动手吧?
“包租婆,我现在手头紧没钱,你想怎样?”惠敏咬着牙问。
“你现在没钱,至少要写一张欠条,每天算一厘的利息!”包租婆喷吐着烟雾,不容置疑的说。
每天一厘的利息?
我叼你老母。
比高利贷还黑啊---
“你不签的话,我叫街坊邻居动手啦?”包租婆怒睁双眼道。
“好,我签!”
惠敏跟着包租婆七弯八拐,来到一个屋子。
“进来吧--”
惠敏跟着包租婆走进去的刹那,身后的门蓬的一声关上。
屋子侧门打开,陈浩南和大飞提着斩刀,皮笑肉不笑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