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狐族都是有神力的,而且她和姐姐不一样,她是纯种狐,神力更是精良,从小到大她以为自己都没有展现什么神力的机会,毕竟她不像姥姥那样可以变换自己的容貌,又或者像姐姐那样可以窥伺人心,她好像是个废柴,什么也不会,但是偶然一次,她发现自己会做那种预知梦,而且每次做梦之后,那些梦都会发生,所以她偷偷记在了心中,不敢告诉任何人。
因为预知未来这种能力是很让人忌惮的一件事情,就像是偷窥了天机一样会受到一定的反噬,所以她明明知道也从不说,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之前她做的那些预知梦都是无伤大雅的事情,比如说她会碰到一只小狐狸被蛇抓伤了,又或者自己出去玩闯祸了,被姥姥责罚的事情,因为已经知道了预知的事情,她可以很坦然的面对这一切,可是这次的预知梦截然不同,让她眉头紧锁,如果想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恐怕这次雪狐族之宴,她应该找借口和姐姐留下来才对。
坚定好了这一切,她立即跳下了树,奔向了自己的屋子,“姐姐,姐姐,我们这次就不要去雪狐族了,好不好?反正到时候入选也不会有我们,出去也没有那么好玩的。”
南栀正在厨房里面切菜,看到她突然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也都习惯了,对于她的话也不以为意,“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都已经决定好了吗?而且姥姥也都同意了,好不容易下山一趟,你不是期待已久了?”
“此一时彼一时嘛,我突然不想下山了,想到狗尾巴草跟我们一起去,我就一百个不乐意,”红衣突然想让狗尾巴草来背这个锅,反正她也看他不爽很久了。
南栀放下了切菜的手,以为她还在和狗尾巴草闹别扭,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你是担心这个,我会和小草好好说说的,而且这次我打算远行也不单单是为了雪狐族的盛宴,不妨告诉你,我想去找找我父母的下落,所以这次我是已经下定决心了的。”
听到她的话,红衣更加紧张了,双手握着她的双肩,带着祈求的眼神望着她,“能不能听我一次,姐姐?我都没有求过你,这次我求你不要远行好吗?”
南栀被她掐的双肩微微泛疼,眉头蹙了起来,“红衣,你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实话。”
红衣深深吸了口气,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把那个荒唐的梦说出来,让她们徒增担忧,也让自己遭受那不可估量的反噬吗。
红衣摇了摇头,避开了她的眼睛,她知道一旦与那双眼睛对视上,她可以随时窥伺到自己内心,这样自己的秘密就很可能保不住了。
“真的没有,”害怕自己露馅,红衣泄了气,退了几步,她突然想到一个姐姐都不能拒绝的人,如果请了姥姥来说服,应该会事半功倍吧。
“姐姐,那你先做饭,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这事耽误不得,红衣现在就去找了姥姥。
南栀觉得她奇奇怪怪的,刚才红衣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不过一会儿功夫没见,红衣她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阿默坐在书桌前看书,对于她们俩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眼神微微动了动,虽然他和红衣相处时间不是很长,但也了解这姑娘的性子,大大咧咧,无忧无虑,性格直爽,能让她如此惊恐而担忧的祈求姐姐不要去参加雪狐族宴会,恐怕绝非是普通的小事。
姥姥的狐狸洞有些安静,红衣没有经过通报就跑了进去,看到有一个小童在给姥姥扇着扇子,姥姥躺在榻上打着盹,察觉到有人擅闯也并没有睁眼,似乎早就料准了这个冒冒失失的人会是谁,红衣性子急,主动开口说道,“姥姥了,这一次雪狐族盛宴,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这下姥姥才睁开了眼,有些诧异,“你不是一向喜欢玩儿吗?这次能出去可都是你期待已久,怎么突然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