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学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有些痛苦的开口,
“你真的想知道?”
“嗯。”
“好,那我告诉你。”
他叹了一口气,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出声,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阿遂,你从威亚上掉下来时手受到了压迫,粉碎性骨折,医生说你……”
他顿了一下,眼眶已经红了,
“再也做不了高难度手部工作了。”
意思就是,他再也不能碰乐器了。
他喜欢的乐器都不能弹奏了。
黎学低垂着头,没敢去看时遂,病房内安静的好像掉一根针都能听见,静谧的可怕。
良久,就在黎学以为时遂不会出声的时候,病房内响起了他清淡平稳的声音,和从前没什么不同。
“我还以为啥事呢,又不是不能拍戏了,我以后少用手不就好了,你看你这表情,弄的我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呢。”
他脸上挂着笑,语气里也带上了调侃。
一双漂亮的眸子亮亮的盯着他的,黎学却觉得心痛。
“阿遂,你不怪我吗?这些都是因为我造成的。”
“为什么要怪你?是我自己选择救你的,所以这一切的结果我都应该承担,黎学,和你没关系的。”
“不要自责。”
黎学骤然落了泪。
不怪他……和他没关系……不要自责。
他为什么到现在都在安慰他,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
他宁愿他愤怒,哭喊,骂他,发泄所有的不良情绪,也好过说出这样暖心又痛心的话。
连他都不能接受的结果,他就这样笑意盈盈的说了没关系。
是真的没关系吗?还是因为是他所以才没关系?
黎学不敢去想答案。
“你放心,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疗手,一定可以恢复从前的。”
黎学信誓旦旦的说。
时遂看起来倒是没多在意,随意的笑笑,
“那行,交给你了。”
…………
几天后。
时遂身上最重的伤就是手上的伤,其他的地方都好的七七八八了,就只有手一直没好全,每天好生养着。
时遂每天认真吃药,做复建,手在黎学贴心照顾下慢慢的恢复着,最后去医院复查时医生都连连赞叹,
“养的很好,依旧没有任何问题了,日常生说是完全可以的,但是千万不用做重活,手是刚养好的,要一步步来。”
医生说什么,黎学都认真的听着。
回到别墅后,黎学照例按照食谱给时遂做饭。
时遂养伤期间的饭几乎都是黎学做的,黎学的厨艺在日积月累下突飞猛进。
好不好吃不一定,反正时遂吃的很开心。
今天的食谱照例其中之一是炖猪蹄。
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
黎学就每天都给时遂炖猪蹄。
刚开始时遂吃的还挺开心,但天天吃天天吃他也受不了了,和黎学好声好气的商量了半天才同意把每天炖猪蹄换成三天炖一次。
今天又是吃炖猪蹄的一天!
黎学挺美的把猪蹄炖上,时遂却生无可恋的看着他和猪蹄。
他发誓,等他好了,摆脱了炖猪蹄后,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猪蹄了。
等着吃饭的时候,时遂走到了自己别墅的琴房。
里面摆满了各种乐器,钢琴,小提琴,大提琴,吉他……
这些都是他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他曾经靠着一双手和它们创造了无数的神话。
时遂坐到琴凳上,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腕,下一秒,把手放到了钢琴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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