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遂的画晾干了之后,文郡细心的把它装裱起来,挂在了墙上最显眼的位置。
“时先生,说个价格吧。”
时遂笑了一下,语气里带了些调侃,
“一千吧。若是往常一千块绝对买不到我的画,只是这次我也只是随手一画挣点外快。”
文郡也跟着笑起来,“那我出两千。”
“哈哈,谢了。”
文郡把两千块钱递给时遂,又跟他们说,
“要不要一起用个餐?”
时遂婉拒了,少见的解释了两句,
“我来这边拍综艺,一会还要回拍摄地,以后有机会再一次吃。”
说罢,时遂主动拿出手机添加了文郡的联系方式。
“那行,我就不留你们了,再见。”
文郡站在清竹馆门口目送他们离开。
外面的雨小了一些,不过还在稀稀拉拉的下着,时遂祝夏撑着雨伞并肩而行。
“没想到,母亲生前还教了一位学生,能在这里碰上也是缘分啊。”
祝夏脸上也浮现起些淡淡的笑意,“是啊,更神奇的是那时我还在妈妈的肚子里,也算参与了这一珍贵的时刻。”
“这个文郡,看起来和母亲当年感情真的不错。”
“嗯。”
他们都能看出来,当说起那些陈年往事时文郡脸上动容的表情,都是真实的,不掺一丝虚假。
原来这个世界上,不只是他们两个在怀念记忆中那位美丽的女人。
…………
两人拿着两千块钱回到小屋的时候,小屋里有两组嘉宾,祁延和他堂哥,还有夏安娴和弟弟,也不知道是没出去还是出去了已经回来了。
时遂收雨伞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
“你们挣到钱了吗?”
祁延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挣到了,但是不多,一共五百。”
“街头表演?”
“嗯。”
祁延语气可怜的不行,跟只大狗狗似的,
“哥,你都不知道,快累死我了,我以前从来没觉得跳舞有这么累过。”
今天为了挣笔钱,他算是把全身技能都用上了,身为知名男团队长,又唱歌又跳舞的,才挣回来一笔钱,还要守着粉丝们合影签名,弄完一切回到小屋后,他直接瘫在沙发上起不来了,他堂哥站在一边,笑容里多少带了些幸灾乐祸。
时遂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过来人的身份说,
“以后这样的时候还多着呢。”
话说到这里,祁延来了精神,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来,笑嘻嘻的说,
“哥,你和祝夏挣了多少钱啊,你们不是去画画了吗?怎么样?卖出去了吗?”
“卖出去了,两千块。”
“哇!”
祁延的嘴巴张成了O型,眼里都是羡慕,
“两千块,我得跳多少个小时的舞才能挣到啊。”
“可能,跳到腿断?”
时遂故意出声调侃。
“……哥,你又欺负我。”
时遂愉悦的笑了两声。
两组聊的开心,完全不理一旁的另一组。
若是以前被忽视夏安娴是绝对不干的,但是自从郁沉渊来给祝夏撑腰后,她就不敢造次了。
郁沉渊的手段有多狠她算是见识到了,她能走到今天不容易,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前途。
察言观色,趋利避害是她在这个圈子里早就学会的道理。
没过多久,其他人也回来了,全都是一副‘我要被折磨死了’的表情,和早上光鲜亮丽的出门判若两人。
这样对比起来,时遂和祝夏简直是幸运儿,早上出去是神采奕奕的,回来后也是一样的状态,再反观其他人,还能撑到回来小屋已经是奇迹了。
见大家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时遂和祝夏主动承担了晚餐。
时遂做饭炒菜,祝夏给她打下手,她虽然不会开火,但是刀工一流,也算是一门绝活。
吃饭的时候大家听到时遂和祝夏赚了两千,都是一脸羡慕的样子。
若是平时这两千觉得不会让他们有任何情绪波动,反而觉得区区两千,还没一个包贵,也不会把这两千块钱放在心上,但是今天过后他们才发现从前的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对于他们来说还没一个包贵的两千块,在外面不知道是多少个家庭仅存的收入,珍贵又奢侈。
对此,时遂只淡淡一笑,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今天所有组都挣到了钱,多少吧都有一点,其中最多的就是时遂和祝夏两人。
时遂拿着两千块,从里面抽出一千递给祝夏,温声道,
“咱们今天挣的钱不少,够用几天了,我给你些零花钱,平时想吃的想玩的就自己买,我们有钱不用给哥哥省,没有了我们再去挣。”
祝夏也没多说,接过一千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时遂笑了起来,剑眉星目,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