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处,大家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的不行,都有气无力的开口,
“是啊,导演,要不你好好心再救济救济我们吧,都快吃不起饭了。”
导演白了他一眼,义正言辞的开口,
“从你们进小屋的第一天我就说过我们只提供初始资金,如果没有钱了就自己去挣,绝对不会再给你们辅助资金的,所以,今天的任务来了,就是靠自己挣钱!”
他拿着大喇叭说话,清清楚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挣多挣少我们不管,反正你们自己够花就行。”
说罢,便放下了大喇叭悠哉游哉的又坐回了他的小懒人椅上。
嘉宾们哀嚎一片,显然被眼前的情况打击到了,但是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要是不挣钱,他们就只能等着饿死了。
众人都坐在位置上思考自己能做些什么事情挣到钱,他们还在思考的时候,祝夏和时遂已经开始行动了。
“你们找好工作了?”
“嗯。”
时遂淡淡的应了一声。
众人一脸不可思议的问,“什么工作?这么快?靠谱吗?能带我们一起去吗?”
时遂挑挑眉,把手机上祝夏发给他的图片给众人看,淡声解释,
“我和夏夏打算去卖画,这是镇上的一个画室,最近在买画,我刚好也会画,打算去试一试,挣多挣少吧,总归不会饿死我和夏夏的。”
众人一脸艳羡的看着他们。
他们会的东西不少,但画画还真是不会,就算会也没到那种能让画室里的人买下来的程度。
时遂礼貌的笑笑,把手机收起来,和祝夏出了门。
今天天气一般,天上下了点小雨,不大但很紧,地上湿漉漉的,时遂撑着伞,和祝夏并排走着,画室离他们的小屋不远不近,坐车走着都能到,为了省一笔路费,两人决定走着去。
雨中漫步,微微凉凉的气息吹过人的面颊,舒服凉爽。
时遂唇角勾起几分笑意,眼底带了些怀念。
“夏夏,你记得妈妈也会画画吗?”
“记得。”
因为,关于母亲的一切,她都记得。
“妈妈画画很好的,也很喜欢画,我小时候她经常拉着我画画,画花,画草,画我,画一切生灵,一切美妙的事物。”
时遂的眉眼温柔了几分,嗓音低哑好听,
“我猜妈妈应该也画过你吧。”
“嗯,画过。”
提起他们的母亲,祝夏也放松下来,眼底浮起星星点点的笑,
“我家里还有她在世时画的画。我都保存着呢。”
一张没丢。
这是她一生珍贵的礼物,怎么会允许自己让它们消失。
那是母亲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的痕迹。
“妈妈画画很好,我也继承了他的天赋,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没有走这一条路,现在的我应该也是一名画家,开一间画室,不求挣多少钱,悠闲自在就好,继承母亲的事业,留下她的记忆。”
祝夏听的认真。
他和母亲生活的那段回忆她是没有参与过的,她不知晓那时关于她的一切,也就只有现在,能从时遂的话语里罕见的窥探几分,来怀念她,那时优雅华容的她。
她的容貌快要模糊,如果不是她们的合照,恐怕,在这无情的记忆长河里,任凭祝夏怎么怀念都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身影。
连她都痛恨这样的无助。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很快就走到了他们要到达的画室。
画室装修的非常考究,里面坐着一个穿着清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