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掌控的人难道不可怜吗】
【比如说——你的一切，都是被规划好的】
【你就是他实现计划的工具——更确切地说，你是他的‘新的身体’】
【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你们都来自‘世界之外’】
【不，不对，你们不一样，林北是‘降临’，而你则是......】
“就只有这个问题？”
“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一个，如果你还愿意告诉我年姐梦里的裂隙是怎么回事，我也是很想听的。”
“呵呵，长了耳朵还想听我说话，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林北点出一只凳子，甩手将柯维隔空按坐在上面：“妖魔鬼怪说的话你也信？你信白骨精还是信孙悟空？”
白骨精断然不可信，但林北并非孙悟空，邪魔也不一定是白骨精。
“那我换个问法......那件事和你有关吗？”
“我会策划一个‘揭露林北邪恶计划’的事件吗？我又没病。”林北的脸上显出戏谑的表情：“但这件事我就不瞒你——确实是我埋下的因，发生只是早晚的事。”
“什么！？你知道这件事害了多少人吗？？？”
“害了你，害了那个鲁珀姑娘，不算害你妹妹，算下来感觉也没几个，四舍五入就让你伤心了一下，放宽心嘛。”
四舍五入？不算害舒妮奥？？伤心了一下？？？
柯维被激怒了，但林北在这里的权柄却让他动弹不得：“舒妮奥和伊格诺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告诉我这就是我伤心一下就能割舍放下的事？”
“你看，又急。”林北缓缓走到柯维面前：“你觉得你很强？你能为所有人伸张正义？你能拯救这个因为矿石病摇摇欲坠的世界？”
“......蝼蚁有蝼蚁的命，天命会压死它们。”
“——而且，多你一个少你一个，泰拉都是一样的转。”
“我有能力，我有力量，我能守护，我有信心改变。”柯维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不差我，那我也没理由坐以待毙。”
“改变？改变就能治疗矿石病吗？”林北摇摇头：“要这样我一天变十八回，这样全宇宙都和平快乐了。”
林北漫不经心的态度和莫名其妙的发言使柯维怒火中烧，但碍于行动受限又不得不憋着。
柯维咬牙切齿道：“如果你把我弄到这里的目的是惹毛我，那你真是成功人士。”
“并不并不，那太肤浅了。”林北突然收起刚刚那副戏谑的模样，低声道：“其实我们是平等的，所以我的目的是培养你，然后再和你合作共赢。”
“合作共赢什么？”
“成神，救世。”林北淡淡地回应，“碍于某些规则，我并不能强迫你，但我可以和你打赌。”
“打赌？赌什么？”
“赌你有没有资格。”林北打了个响指，但周围并没有发生变化，“你能到今天也是拜我所赐，但不与我共事也只是浪费生命，赌赢，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赌输，你就要与我合作，听我指挥。”
柯维嘴角抽动：“真是莫名其妙......有什么强制的理由吗？”
“你无法拒绝，你输的时候自会明白，到时你会心甘情愿的追随我。”
柯维沉默了一会：“我明白了——那怎样算输赢？”
这会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赌约吗？目前看来是的。
“输赢嘛......这个简单。”
林北把食指抵在柯维的眉心，回答的声音与幻境逐渐支离破碎。
“——你会‘死’在切尔诺伯格。”
......
落水的人，你会用多大的力气抓住这根稻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