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
张羽恩终于绷不住了,情绪崩溃大哭,看向我的眼神祈求的神情更浓了,“宋灿,我,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的孩子也没有了,彦廷哥哥,他已经送我回M国了,他命令我不许再回庆城,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
我冷哼,心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痛得我的心支离破碎,“那你有放过我,放过简洁吗,那个时候她就快死了,她只想跟陆景皓好好的走完最后一程,可你对她都做了什么?”
“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都是张云做的,都是她做的,跟我,跟我没关系。”
我看着眼前的张羽恩简直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她的厚颜无耻,“跟你没有关系,张羽恩,你到底是有多不要脸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不是你给跟张云搅和在一起的吗,不是你教唆张云去简洁的律所闹事的吗,让简洁的同事误会她是破坏张云和陆景皓婚姻的第三者,不是你教唆张云找写手、找水军在网上给简洁泼脏水的吗,不是你鼓动不知情的网友想要去破坏简洁的婚礼的吗,难道不是你,和张云一起谋划找人开车撞我和陆景皓,让简洁死后都不能入土为安的吗?”
说到最后,我垂在身侧的双手不受控制的紧握成拳,用力到指甲都深深陷进了掌心里。
“我,我,真的,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不好。”
我重新恢复了平静,“张羽恩,你现在唯一的自救方式就是祈祷,祈祷我早点死,这样你就可以得到解脱,因为你的往后余生都会有我的陪伴,我会终日以折磨你为乐趣,至死方休。”
张羽恩张着嘴,慌张又害怕的看着我,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早就让人放在房间角落的高尔夫球杆,在手里挥动了几下,耳边是挥舞动作带来的呼呼风声。
“挺顺手。”
我挥舞着高尔夫球杆慢慢走到张羽恩面前,她满脸惊恐,“宋,宋灿,你,你想干什么?”
“让你也尝尝断腿的滋味。”
话音未落,我抡起高尔夫球杆狠狠打到张羽恩腿上,霎时间她便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或许是因为的腿伤未愈的原因,我虽然使了全力,可效果并不理想,包悦走到我身边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高尔夫球杆,对着我偏了偏头,“起开。”
“哦。”
我乖巧的听话退到了一旁,看着包悦拿着高尔夫球杆对着张羽恩的腿挥舞了几下,是在找准位置。
看着包悦挥动高尔夫球杆,张羽恩一次比一次害怕,咬牙忍受着上次击打带来的疼痛和包悦对她带来的心理上的伤害,“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那怎么可能。”
包悦对着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下一秒,高尔夫球杆金属质地和张羽恩腿骨撞击的清脆声响彻病房,而后是张羽恩一声惨过一声的哀嚎。
包悦不辞辛苦的一次又一次的挥动高尔夫球杆击打张羽恩的小腿,我站在房间一角,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顺便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包悦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后才停了下来,丢掉手里带血的高尔夫球杆,伸手抹开额前带汗的碎发,低低骂了句,“草,真是累死老娘了。”
我低头轻笑,走到包悦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今天辛苦我们家包子了。”
包子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没事,收拾贱人,我乐意之至。”
我侧眼看了眼双腿已经不成人样的张羽恩,她脸色惨白的瘫坐在椅子上,因为双腿带来的疼痛导致她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脸上是泪水混合着汗水,她看着我,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开口,“宋,宋灿,你,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我冷笑,“怎么可能,杀人是犯法的,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伸手帮包悦擦了擦她额头的细汗后转头看向张羽恩,“放心吧,我会让人给你治腿的,这里的医生除了对精神病方面很有研究意外,治疗外伤也很有经验的,毕竟这里的精神病病人经常会出现自残的情况。”
我换了口气继续,“等你的伤治好以后。”
我的眼神慢慢变得阴鸷,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嗜血起来,“我会让人带你去简洁的墓碑前下跪磕头认错,磕100个响头,每个都必须听到声音,少一个都不行,然后再把你带回这里,我会让人再把你的腿打断,再给你治疗,再去给简洁磕头谢罪,日复一日的重复,这将是你余生的所有生活,怎么样,是不是想想都觉得很刺激?”
“不,不要,你,你杀了我好不好,求求你,你杀了我吧。”
“就这样杀了你岂不是便宜你了,好好期待你往后余生的生活吧。”
说完,我没有再理会还在求饶的张羽恩,挽上包悦的手臂出了病房。
刚走出病房就看到秦子野大步流星的朝我们走来,他一把拉住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直到确认我没有受伤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吧。”
我笑了笑,“我能有什么事。”
秦子野朝张羽恩病房门口看了眼,“刚刚那惨叫的声音实在是,实在是太瘆人了,我都不敢朝里看啊,我怕看了晚上会做噩梦。”
“你是在说姐下手太恨了?”包悦挑眉看向秦子野,眼里都是不爽。
秦子野赶快摆手,“没有没有,我是说,我是说那个贱人罪有应得,活该,活该。”
“这还差不多。”
包悦白了秦子野一眼后看向我,“走吧,吃饭去,刚刚体力消耗太大,饿了。”
我看着包悦笑了笑,“走吧,我也饿了。”
我挽着包悦往外走,秦子野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往张羽恩病房里看了一眼,随后就是发出的尖叫声,“哎呀妈呀,太恐怖了。”
说完,快速的跑到我身边借机挽住我的手臂,整个人靠在我身上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姐姐,我怕。”
“滚。”
我们往外走的时候已经有医生在往张羽恩的病房去了。
我们三个从医院出来以后找了家大排档狠狠吃了一顿,酒足饭饱以后才回的家。
我开完会刚回到办公室就收到了阿南的微信。
阿南在微信里给我发了一段长长的小作文:灿灿,我决定离开了,我想带着出去看看这个世界,我想去找找外婆那碗海鲜粥的味道,民宿的钥匙我留在门口的花坛下面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去民宿帮我打扫一下吧,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再请你吃饭啊,熬海鲜粥给你吃,想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活着发微信啊,但是我不一定会回你的,哈哈。好了,不跟你说了,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去看看简洁,我很想她。
看完信息我给阿南发了两个字,保重,发送成功以后我又补了一句,照顾好阿黄啊,阿南很快回复了我一个OK的表情包。
周末的时候我一个人开车去了阿南的民宿,果然在门口的花坛下找到了钥匙,用钥匙开了门,里面很安静,我一个人在民宿漫无目的闲逛,站在院子里,眼前浮现简洁和陆景皓婚礼时的情景,我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轻轻扬起。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