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是你们辛苦，每天开车，尤其是那破考斯特，还是手动波的吧？多费事儿啊？”
“我们这充其量算体力劳动，你那是脑力劳动，强度不一样，还是你们辛苦。”
…
没一会儿，远远地就看到了人群，考斯特驾驶员赶紧上车了，张师杰在考斯特车门旁等着大家上完车后，看了眼周围，敲了敲考斯特车身，驾驶员把车门关闭，他才跑到红旗车上，车子随后往下一个景区赶。
中午，一行人在市区一家特色餐厅吃了饭，吃特色，当然开心了，张师杰带着唐长江在外头吃。领导们在里头吃，因为有餐厅的服务人员保障，所以张师杰就不用进去了，让他们有点聊私人天的空间。
午休了一会儿后，整个下午都在外边逛，甚至还去了最繁华的万达调研，好不容易整理完这些，张师杰脑子才舒缓下来。这可不能出错，在这种场合出错了，基本上就等着“被下课”吧。
所以，秘书工作真是如履薄冰。秦市长还好，品性不错，温良恭俭，这要是碰到强硬的领导，秘书不得脱几层皮？
曾经安州市一把手找不到秘书，没有人愿意给她当秘书，为啥？性格太强势。据说有次她去下面调研，在路上因为种种原因，她秘书惹她不高兴了，还在黑漆漆的国道上，就让秘书滚下车去。
一个小姑娘，大半夜吓得瑟瑟发抖…后来给她换成了男秘书，却发现丫因为老公在省里，所以平时心情很烦闷，总是半夜两三点打电话给秘书，这谁受得了啊？久而久之，没人愿意给她干秘书了。
晚饭安排在市政府食堂的包厢内，几乎每一个单位的食堂，都会预留一个或多个包厢，供领导们使用。
秦市长喝了很多，他搂着陆司说：“感谢兄弟来看我，很感谢。”
“诶，应该是我们感谢你，这两天你一个市长亲自陪了我们两天，很感动，也很感激…”
“老秦，你在的位置很特殊，这几年，有很多市长直接提拔省里高 干的例子，你加把劲。”
秦市长苦笑了几句：“我不敢奢望这些啊，干我们这行，要付出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陆司看了一眼秦市长，很有深意地说：“要不到帝都来锻炼锻炼？”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现在应该也马上要提…”秦市长往上指了指。
这是，一位陆司的随行干部说：“陆司在部里搞副职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陆司长笑而不语，秦见状赶紧起身让张师杰给他满了一大杯白酒：“恭喜陆司了，我先干为敬。”
看着秦一饮而尽，陆司赶紧解释：“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不要讨论啊，我们要服从组织安排嘛！不能对组织的决定讨价还价，这样不对啊。”
张师杰给各位加满酒后，便没有在说话，就在一旁候着。
秦给他使了个眼色，他马上出去了。
这点眼力见还是要有的，领导的意图，领导下一句话想说什么，都得在长期的工作中形成默契，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粘合的，再会来事的人也不行啊。
秘书，难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