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自然戳中了某人的逆鳞。
扶渊面容陡然阴寒，语气冰冷得吓人。
她是故意的。
明知他在乎的是什么。
她明明知晓，偏偏要拿这样一种态度来刺激他。
然而，檀念却恍若未觉，轻巧的避过了扶渊伸过来的手，“哥哥别闹，念念还有事要忙，哥哥自己回屋歇息罢。”
扶渊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扯了回来，狠狠按到墙壁上，“不准去。”
“哥哥这是何意，念念做错什么了吗？”檀念垂着睫，望着落在地上的披风，轻咬着下唇，假装泫然欲泣。
搂着她的双手逐渐失控，扶渊将她困在自己怀中，字字句句，仿佛从牙齿缝中挤出，“我的命我自己可以做主，而你，绝不能从我身边离开。”
她是他悉心娇养出来的珍宝，是他一点一点灌溉，捧在手心里宠爱呵护的存在。
从前他不懂悲欢，是她陪伴在他身边，教会他何为喜欢，何为温暖。
直到她的死在面前，那种撕裂般的疼痛才叫他彻底明白，他究竟错失了什么。
以一己之力逆天而为，不惜动用禁术，也只为再见她一面。
自她重新睁开眼睛的那刻起，她便注定属于他。
他要将她藏起来，独占，不容其他人觊觎分毫。
檀念被扶渊突如其来的疯态弄懵了，呆愣片刻，旋即抬手环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低喃道，“哥哥这样凶，念念害怕。”
她的声音娇娇怯怯，透着股委屈。
扶渊顿时一滞，手臂僵硬着。
他叹了口气，将脑袋埋进她颈窝，深深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嗓音黯哑得厉害，“念念，你乖一些，好不好。”
檀念没应声，感受着男人贴近脖颈处炙热的呼吸，眼帘颤了颤。
乖？还要她怎么乖，难道乖乖看着他等死吗？
檀念垂眸，遮掩住了眼底翻滚的暗潮汹涌，轻轻推拒着对方的胸膛，“哥哥为朝中之事奔波数日，也该累了吧？还是早点休息。”
这样的话已是第二次提起，可扶渊却总像听不明白，执拗的不愿放手。
他将檀念圈得更牢，像铁笼里的兽类一般，恨不得将怀中的人揉碎了吞下腹内才肯罢休。
“我不累。”
“可是我困了。”
“......”
“念念。”扶渊的喉咙干涩得厉害，“答应我，永远待在我身边。”
笨蛋，你要是死了，我就算承诺了又有什么用？
檀念心里骂了一声，可这样的话却终归不忍说出口。
她抬手覆上扶渊的手背，安慰的拍了拍，“睡吧，我答应你，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