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九被李原揪着耳朵,从被子里拧了出来。
“诶呦呦,舅舅,我就多睡一会儿,一会儿会儿就好了。”
她哭丧着脸,翘起食指,比划着一会儿会儿的意思。
李原放了手,陌九立马又缩着脖子往床上钻。
他一把将被子抱起来,她钻无可钻,只得闹脾气似的发出哼哼。
李原见她这副模样,也是真生了气,字正腔圆地喊她的名字,指着外面的艳阳天,大声道。
“陌、九,你瞅瞅都多少天了。”
边说边把被子搭在靠窗户有阳光的地方,翻了个面。
在太阳底下抖了抖,细小的灰尘飞旋舞动。
“府也不回,朝也不上,一天天尽是钻在这小院子里睡觉。”
“你这将军兼侯爷当得也委实痛快,若是大祁这当官的都如你这般,即便是天上的神仙都只有羡慕的份儿。”
往常小九也不是个会在口头上松劲的,这次被怼了,竟没答话。
李原转过头一看,一不注意,她又缩回床上成了只虾米,正闭着眼睛,咂摸着嘴,不知在做什么好梦。
瞅着她这不求上进的模样,李原心里头就来气。
自从醒过来,就晓得央着他开病假条。
前几次,见她确实身体没恢复,也就忍了。
但这都快半个月了,整日里躺在床上病恹恹的没有精神。
任谁看了,都觉着是个病人。
但奇怪的是,一听到吃饭,跑得比谁都快。
一个人能干两三碗,吃的比郑陵和白起还多。
这胃口,也是病人该有的?
上次嘴欠,说漏了嘴,说在城郊买了处小院子,也没说给她住。
她倒好,直接叫暗卫查好了地址,自己就搬过来了。
最主要是,她在这儿,郑陵那几个也没事往这跑。
本来就够闹了,再加上个吕梁。
郑龄是个安静沉稳的,除了他,其他几个是怎么翻天怎么来。
几个街混子往院子里一坐,不是推牌九,就是在打麻将。
“这张方子应该是,当归二钱,佛手一钱,青皮……”
“人宝,地宝,双宝拍门,这回看你们怎么办。”
“嘿嘿,那小爷就叫你开开眼。”
“天宝,至尊,通杀呀哈哈哈哈。”
咚……
“吕梁,你出老千,我跟你拼了。”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白起输了还不认账,还要打人。”
院子里一片鸡飞狗跳……
李原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又深呼吸几口,才放下握紧的毒药。
隔天,“这副汤药,应当是陈年的药锅子,文火煮上五个时辰,然后,嗯,是再加上……”
“这牌,啧,八条。”
“那,额,五筒。”
“哟,怎么这么打,那我这,五条。”
“哈哈,碰,胡了。”
“小九,你别胡闹。”
“没胡闹,我真胡了,不信你们自己看。”
“果然胡了,好吧好吧,再来。”
“不对啊,小九,你手势……”
啪……
“郑陵,这俩货合伙吃咱们牌。”
“你们别过来啊,吕梁不行,我一个打你们十个。”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李原:要不,还是毒死他们算了。
“啪”的一声,臀部狠狠挨了一巴掌。
陌九摸着屁股,吃痛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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