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灌了大半瓶。
额头的黑发被汗打湿，微微遮住眼皮，桃花眼显得深邃。
齐暗想起刚刚网上那张，偷拍的图。
宁宁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和这双眼睛，真像啊。
不愧是亲姐弟。
“宁年，宁宁去草莓台了，应该是去谈综艺的事情，我估计到那边谈，已经定下来了，她现在去，就是签个合同。”
之前，齐暗私下得知，《我们长大啦》没有换掉宁宁，他和尚星联系过，想让宁年和宁宁一起上节目，他俩可是亲姐弟，尚星那边拒绝了。
齐暗不死心，想直接和宁宁谈，好不容易拿到宁宁的联系方式，宁宁根本不接电话。
宁宁就像故意躲着他，根本找不到人。
宁年还替她赔了好几百万的违约金，真不值得，齐暗不爽。
“她不和你上节目，那和谁上。”
宁年：“童话。”
童话是宁年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继父继母的儿子。
童话今年17岁，高三。
童话早就发过信息，向他炫耀。
齐暗没明白这里面的逻辑。
“你没告诉宁宁，你帮她赔了违约金么？”
“是我自己要赔的，不关她的事情。”
齐暗气得说不出话：“你这个性格，光做不说，吃了这么多亏，还没吃够。”
被骂得那么多，好歹也是个顶流，怎么这么憋屈。
节目求着上，都没人要。
他一个顶流的经纪人，居然闲得在练舞室抠脚。
齐暗愁啊。
宁年喝着水，看着手机。
他倒淡定。
*
草莓电视台。
宁宁被前台引进一间办公室，卫池在里面等着。
宁宁一进门，摘下口罩和帽子。
她的额头上全是汗，脸颊潮红。
她的力量消耗，又没及时补回来，格外地累。
把唐棠和卫池吓得，卫池差点就要打120了。
他百分百相信，宁宁真的跳楼了。
“你真的快好了么？”他不确定。
宁宁正在休息，办公室的门又开了。
一个少年，穿着黑色衬衫，带着骷髅头项链，头发染成金色。
童话一眼就看到宁宁。
“怎么这么突然就要签合同，不知道先问问我有没有时间么，好烦啊。”
宁宁：“你是谁？”
童话坐到宁宁边上，翘着二郎腿：“我是童话。”
“我们先说好，我愿意和你上节目，不代表我认你这个姐姐，我只有姜蓁这一个姐姐。麻烦你在节目里不要跟我套近乎，因为很恶心。”
卫池听的直皱眉。
可这是别人的家事。
童话还没完，他站起，走到宁宁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宁宁：“还有，麻烦你能给姜蓁道个歉么？你这个假货。”
充满恶意的嘲讽，少年的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他今天来，早就打算给姜蓁姐姐出气。
好爽。
唐棠冲过来：“你说什么呢。”
宁宁喊道：“卫池导演。”
童话嘻嘻笑：“怎么，叫家长哦。”
宁宁：“我之所以来，是以为电话里，你和我说的弟弟，指的是宁年。”
童话的笑意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