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门帘的那一瞬间。
看见眼前这一幕。
他本身长得高。
直接冲了上去，拼尽全力地拉开那些人，像是不要命般一拳一拳往下砸，手掌早骨折了。
季晗辰感觉到自己的手没有知觉了，旁边没有一个人站着了。
他停下来了。
望着地上，身上盖着几片薄布，满身都是伤痕的妹妹。
她的眼睛空洞地睁着，看向天花板，一眨不眨。
似是感觉不到人似的。
“烟烟，哥哥来了，哥哥来了——”
抱着季晚烟极度痛苦，眼里掉下滚烫的泪水掉落到女孩的眼皮上，似是灼痛了她。
女孩眉头皱了皱。
“哥哥，你终于来了呢，可是，已经晚了呢”女孩嘟囔着依旧望着天花板。
“烟烟，不晚，一点都不晚，哥哥该死，是哥哥的错。”季晗辰双手全部沾染着鲜血，热乎的，不敢摸她的脸。
警察进来了，随即救护人员也进来了。
看见满地的人，惊呼了一声。
最前方的一名警员，俯身探了探地上人的鼻息。
脸色瞬间严肃起来，眼神谨慎带着防备地盯着季晗辰。
“季晗辰，你涉嫌故意杀人，跟我走一趟。”从兜里拿出锃亮的手铐。
季晗辰背身，听到后，顿了顿。
他缓缓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盖在季晚烟的身上，紧紧地包裹着，低头吻了吻，滚烫的泪水顺着鼻尖，掉落在季晚烟的下眼睑处。
“哥哥去给烟烟赎罪了，烟烟一定要恢复，等哥哥回来，好吗？哥哥想看见那个以为活泼漂亮的烟烟，嗯？”一字一句哽咽道，语气很温柔很温柔
之后，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向警察那边。
季晚烟眼睛空洞地依旧盯着上空，眼睛里的泪水从眼角滚落一滴，止不住般，一滴又一滴地淌落——
季晗辰伸出双手，
“咔嚓”一声。
上锁了。
“麻烦把我妹妹送到医院，”之后艰难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是两个电话号码。“这是父母的电话，联系他们就行。”
嘴里碎碎念倒是盖过了岁岁年。
随着警车声愈来愈远，这件事就此落下了帷幕。
那件事里，死了三个人。
环景轩，还有另外两个男的，另一个半身不遂。
全部犯了强奸罪。
景雨、景墕同谋。
两人同样进了监狱，不过景家保出了景墕。
那件事轰动全城。
南城人人都为那个高考状元唏嘘。
多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啊，怎么就碰上了这些罪孽，老天爷啊，你的公道在哪里啊？
女孩的生命里终究是留下了这一抹痕迹，伴随着她一生，后来发病时，梦里辗转全是那些人。
当然，这是后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