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只是顿悟了,我的佛决有突破的迹象。但若要此刻突破,恐怕还需要几天,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他说起正事,夜遥的神色也认真了几分。
”但顿悟可遇不可求,若是你此刻打断了突破,日后可还能找回现在的感觉?“
慈觉沉默了,他不愿说谎,便轻轻摇了摇头。
”并非毫无可能......但会更艰难一些。“
夜遥坐在了他身侧,长长的睫毛从侧面看是那样清晰,一颤一颤地像在蝴蝶在扇动着翅膀。
”那不就得了?这机会千载难逢,怎么好如此轻易就放弃了,你安心突破,必要时我来为大师挡刀,怎么样?“
慈觉的心忽地静谧了几分,体内的郁气也消散了一些。
他轻声笑了下”挡刀就不必了,你的内力都还没恢复。若是出了事,你先走便是了。“
夜遥白了他一眼“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落到那种境地的。若是真出了我应付不了的问题......我就转身就跑。”
她刻意打趣,慈觉便配合地勾了勾唇,他神色游移,显然是有些压不住体内的内力波动了。
夜遥眉头一皱,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将空间留给了慈觉。
“别废话了,你快运功吧,到时你功力大涨,我也有靠山了。”
“若一切顺利,阿遥,日后你就不用再怕任何人......那个缠着你的人,我会杀了他。”
语罢,慈觉便周身气势一变,双手在胸前摆出几个手势,口中念念有词,他仿佛天然形成了一层隔膜,与夜遥隔离开来,独立于天地之外。
夜遥见他说完了便像乌龟般缩回自己的龟壳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让一个佛子说出这样的话,属实是件不容易的事。
夜遥低笑了一声,抽出鞭子去院子中练武了。
两人在寺庙中住了两三天,凌启似是被打怕了,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为了不引来左护法和凌启,夜遥也没敢联系自己的下属,就安安心心在寺庙中住着,虽然环境一般,但确实是清幽安静,颇能修身养性。
夜遥此前的环境莫不是尔虞我诈,腥风血雨,如今的忽然转变她倒也是适应的良好,还时不时帮着住持挑水劈柴,看着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
那小和尚向夜遥献了几回殷勤,他知道自己与夜遥绝无可能,也依旧一心向佛,但就是下意识地想要关照夜遥。
后者理解他的心思,也由得他去,只是无聊之余少不得会逗弄几下,看着小和尚红着脸跟她讲道理,笑得前仰后合。
不知是不是夜遥的错觉,每次她与小和尚打闹时,慈觉的内力都会波动异常几分。
这时夜遥才会安分一些,回到屋子里静静打坐。
日子若是就这样过下去,倒也没什么不好,只可惜该来的总会来的。
等夜遥挑水归来,看到那个站在寺庙前的冷漠背影时,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将水桶放下了。
“凌启,你又来这做什么,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