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谢旻身高比谢俭还要高出一些,常年书画的熏陶,让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儒雅,他和谢俭一样,有着两副面孔,在皇都时,总是表现出亲和,离开皇都后,取而代之的是疏离和冷漠,只除了在王内侍面前。
从小受到了不少的伤害,让他的内心和谢俭一样,看任何人和事都不再有热情。
唐氏袖下的指尖有些颤抖,十几年的夫妇她知道相公是什么样的人,别看他表面温润,实则说一不二,下定决心的事绝不会被人说一说就改变主意。所以才第一时间跑到了婆婆在前,在这个家,只有婆婆和阿爷能护下她,阿婶待人也极好,而阿叔看人的冷漠眼神也让她有些害怕。
“旻儿,孩子都这么大了,以前的事,你怎么还折腾呢?”夏氏把儿媳妇护在身后:“琳娘这十多年来,对你一心一意,对我更是孝顺有加,为这个家做牛做马。你要是敢休了她,我绝不答应。你阿叔阿婶也不会答应的,阿姮,是不是?”
沈姮点点头,大嫂需要她支持,那她绝对是支持的。
身后的唐氏听得落泪,自她嫁给相公,婆婆就很疼她,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她心里感激。
谢旻叹了口气,看着妻子道:“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那酒有问题吗?只不过将计就计而已。”他从小活在算计之中,琳娘这样的蹩脚的动作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唐琳娘一怔。
谢旻淡淡道,“我与唐柔幼年时确实玩得极好,也仅仅是幼时。”琳娘虽姓唐,并非唐氏本家人,三代以前唐家兄弟分了支,他们这一支辗转去了暨县,后来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前来投奔唐氏本家。他和唐柔之间确实有些不同,他不可能娶唐柔,也不可能娶唐家本家的任一女子,刚好琳娘对他起了算计,他就将计就计,把这份不同给扼杀了:“我娶你,只是想娶你,仅此而已。”
他不想在情情爱爱里折腾,也知道阿娘,阿爷,这个好不容易的家经不起折腾,更不想有关他任何的谣言起来,怕引起别人不必要的猜忌。
夏氏松了口气,真是吓了她一跳。
沈姮听着旻儿这话,挺心疼的,当了这么多年的阿婶,怎会听不出这话中的言外之意,有些影响真是一辈子的事。
“如果只是幼时,为何对着那信看了许久?”唐氏不信。
“想事情。你若不喜欢,我以后对着柱子想事情也行。”从成亲那天开始,唐柔对他而言就只是幼时玩过的朋友,发呆不过是想起了父亲之死,原来,他和父亲也有过那么一段快乐的时光,只是那时的他不知道那位唐大人就是他的父亲,若当时知道……知道又能如何呢?这样的深仇大恨,也不允许自己任性。
是她多想了吗?唐琳娘鼓起勇气问:“那你可喜欢我?”因着长辈在,问得她又是难堪又是期待,可如果她现在不问,相公永远也不会跟她聊这种感情上的事,就算她问了,他也从不回答。
夏氏和沈姮都有些不自在,哎哟哎哟,这种闺房中的事,怎能拿到外面来说呢,不过既然问出来了,那就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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