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时,徐馨兰的确有些脑子迷糊,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但这会儿也清醒了有一会儿了,她也渐渐能记起些事儿。比如说,如今这里不是家,而是猎苑。此番围在身边的人中,除了有自己的贴身侍女外,还有父亲、兄长,和傅端。
她之所以会被这些人围着关心,是因为下午时她摔了马。
摔了马……这才记得起来,她用心良苦去制造一个再次让齐三哥营救自己的机会,可她都那样了,他竟一丝一毫的动摇都没有。
最后,就那样眼睁睁看着她摔跌在他面前。
她从马背上摔落而下的那一刻,天知道她心中到底有多绝望。身上的疼早忘了,那一刻,她更多的是剜心割肉般的疼。
难道,自己的安危,他真就半点不在意么?
这会儿再忆起这些,徐馨兰也仍是不能接受。
她人一激动,便扯到了身上的伤。然后,那锥心蚀骨般的疼痛更是蔓延全身,令她疼得险些又再晕厥过去。
乔太医忙道:“娘子身上伤得重,这会儿最好不要乱动。每动一处,都是锥心之痛。”
徐馨兰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她再不敢情绪激动,更不敢乱动,只能乖乖听后再继续躺好。
似乎这会儿冷静下来后,她才想得起来方才傅端说的话。
难道,她伤得很严重吗?不然的话,傅端为何要说那样的话。
所以,又平静躺下去的徐馨兰,忙问乔太医:“我伤着了哪里?严重吗?”
“夫人……”乔太医欲言又止。
实话一旦说出来,对眼前这位年轻貌美的夫人来说,的确是致命一击。
就算是男儿,又有几人能受得这样的打击呢?
断了腿脚,严重些的,可能这辈子都得和朝堂仕途作别了。
乔太医不忍心说出口,还是傅端说:“瞒她又能瞒到何时?早说晚说迟早都是要说的。与其一直瞒着骗着,不如早早把实情告诉她,这样既能叫她彻底死了心,也好叫她配合着治疗。”说罢又看向徐馨兰,目光温柔且耐心,“方才乔太医说了,会尽一切努力帮你医治。你放心,定会恢复如初的。”
傅端越是这样说,徐馨兰却越是惶恐,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她茫然四望,却见父兄都不敢直视自己双眼,都在躲避,她便只能又把得知真相的希望寄托在傅端身上,她问他,“你告诉我!我到底伤着了哪里。”
傅端把话引到这里,这会儿却又开始缄默,一时也没说出真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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