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深,窗外飘起了小雪花,容鲲挽留陆父陆母住下,明日待天气变好再走。
可夏振棠却被晾在一边,似乎没有人要留住他的意思,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站在大门口踟蹰一阵,见容鲲走出来,唇角刚要勾起就听见夫人说道,“你喝了酒,让司机送你回去。”
“……”
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不知是委屈还是借着酒气,在夫人转身欲踏进屋时,握住她的手腕,“我喝的有点多,眼神不好。”
啊呸!
什么眼神不好,关键时刻又嘴瓢。
果不其然,容鲲甩开他的手,“眼神不好让司机开车正好。”
千杯不醉的人给她装!
喝多的人被甩开还稳如泰山的站立着!
“我喝多说错话,是心脏不好,蹦蹦蹦的跳,还有点疼。”他捂着胸口低声道。
方才因为双喜临门的高兴,除了陆国贤,大家确实多喝了几杯,再联想到夏振棠来时出现疑似发烧的现象。
容鲲感觉不太妙,便回身问他,“你吃头孢了?”
“啊?”夏振棠微怔,摇头道,“没有啊。”
容鲲瞧着月光下满面红光的他,有高血压的迹象,心想着女儿的婚礼还没办,他可不能嘎了。
她勉为其难道,“你也留下吧,我让人给你煮碗解酒汤。”
夏振棠眼神一亮,月华在他的眼里晕开,“好。”
能留下来就好。
夏沁雨在二楼照顾喝醉的陆洋,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探身出去一看,父亲竟跟着母亲上了三楼。
“他不回家了?”她嘴里念叨着,随即被陆洋从身后抱住,随手关住门并反锁,两人拥着倒入床上。
……
“照例,你住大哥的房间,别弄乱他的东西就行。”容鲲将夏振棠带到自己隔壁的房间。
夏振棠将夫人拽到墙角,酒气喷洒在容鲲的额头上,“那个!”
“你要做什么?”容鲲警惕道。
夏振棠被她退半步的动作伤到,没好气的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再怎么说,我是你的丈夫!”
容鲲眼皮一抬,双目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待孩子出嫁,我们就离婚那是你自己提出的!”
夏振棠又将她抱入怀里,“你为什么总把我的气话当真?”
“气话?”容鲲似听了天大的笑话,冷笑道,“那你还挺爱生气的,这气话说了不下二十次!”
“你胡扯!生下女儿后,我们独处交流的次数也就二十来次!”夏振棠的眸底划出一抹自嘲。
容鲲讥笑道,“是啊,次次都不忘提醒我要离婚的事!”
夏振棠惊诧地凝着夫人,她昔日清澈明亮的眼眸里印着的都是他的模样,可如今,她坚韧深沉的眸里再也没有他的影子。
“对不起!”他红着眼眶垂眸道,“女儿刚刚问了我关于大哥的事,我担心女儿明早看到我从这间房子里走出来,她会问得更多。”
容鲲眉尾一挑,和气些许,“你进去吧,我把门锁好再进去。”
夏振棠自顾自地沐浴出来,不见容鲲的身影,有些着急,刚要开门就看到门把手在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