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问。”
“您......爱过妈妈吗？”
洛朝辉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说出两个字：“没有”。
“我明白了。”洛云峰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非常难过，但是又无法表达出来，更加痛苦。
“爸爸不想欺骗你，我和你妈妈都是被家里安排的婚姻，我们没得选择，就像是和季家的婚约那样，没得选择，但是，你妈妈真的很好、很美、很优秀，她知书达理，总是云淡风轻，对任何事情都很淡然。这点，你和妈妈很像，你们都没有很大的情绪，不会哭不会闹，有事情都是自己去解决和处理。”
洛云峰的心像被电钻不断地钻得生疼，但是又无法表现出来，表面异常的平静。
“如果没有嫁给我，她会拥有很幸福的生活，也许，这就是命吧。但是如果没有嫁给我，你和小卿也不会成为我们的孩子，这是缘分。”
洛云峰看着年迈的父亲，满是忏悔的说了一些在他5岁时最需要听到的话，但他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你妈妈也不爱我，我知道她喜欢刘俊豪，只是我那时候太好面子了，才......”
“爸，这是妈妈的日记。”洛云峰从裤兜里拿出一本残旧的笔记本交给了父亲，“看一下，就明白了，妈妈是爱你的，不然不会有我和妹妹，先看吧，我出去一下。”
洛朝辉心脏一紧，刚刚儿子说的什么，他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不是那本情书吗？当年王美霞很紧张这本笔记本，他们还因此吵了架，他一气之下把本子扔进垃圾桶里，现在还有那块擦拭不掉的油渍印在封面上。
“爸，你看完了保存好，它对我很重要。”
这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当年她走的突然，而他年纪太小，这本笔记本成了他和母亲在这世上稀薄的温存。
“好，好，我会认真看，把它放好，晚上回来吃饭。”
“再说吧，最近有几个项目得跟进。”
洛云峰攥着拳头，身体微微发抖，头痛欲裂。
他只想迅速离开这个家，这个房子，这个充满他和母亲回忆的地方，他不想再去思考。
他一上车，就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意识渐渐模糊。
“老板，老板，你怎么了，你醒醒！”阿豹不断地叫唤他，并把所有车门都打开透气。
他双眼紧闭，直冒冷汗，嘴里艰难地说出了四个字：“去找陆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