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就是被压迫的最底层。
今天真是不识相。
揍完它们,其余虫子群体涌出去找食物了。
几只背上露出灰灰白白壳体,这下才从围攻中逃出来。
彼此在互相碰头之后,依旧很是煎熬地神经质一般游走。
其余虫打完它们之后倒是走的很快,全然不在意。
也是,这群灰白虫能有什么地位和倚仗。
每每白天都不曾和他们一起出去攻击人类和其他动物,也没见它们进食,整日瑟缩在窝里,一动不动,仿佛要靠睡眠去抵御饥饿。一到了晚上倒是精力旺盛的,总是想要涌出巢穴四面寻找,也不知是找什么,但看他们日渐消瘦的模样,估计是啥也吃不着,总不能是赶着时辰要去喝最新生产的西北风吧。
要不是虫子军团目前势力日渐庞大,海纳百川,也不会愿意养着这些废物,每天只能晚上让他们出来自己去觅食,顺便守着巢穴作为留守。
看他们,一点用都没有的东西。
需要在意?死了都没谁需要关心的东西。
这样想着的虫子一往无前的出发了,它却没想到它心中觉得死了都无人关注的这些灰白色虫子,就在他们走后,灰白虫们聚集到一起,互相接头后,也不知沟通了什么,随后这群灰白虫子像是整理了行囊,大家往某个方向一起出发了。
它们没落下任何一只灰白虫。
也没带走其他虫子,只是自顾自和同族一起共进退。
倾巢而出,倒像是开启了一场大迁徙的搬家运动。
其余受伤或是在巢穴中的虫子愣愣的看它们飞远,全然不在意,只是想着,灰白虫们是饿惨了,终于要改变食谱,不再坚持要找最开始的吃空气美食的幻想了吗?
话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说灰白虫他们的来历了。
灰白虫原本是一些在自然界中普普通通甚至说不上名字的小虫子。
他们本身也只是一种小虫子中的族群。。
带着互相的家人朋友亲戚抱团生长的小族群,某日寻找食物时,他们一个伙伴发现了裂开一条缝的小洞,那真是很小很小的洞穴了,也许只有杯口那么大,但下面有些深,它们看不清。
好奇心起,那小伙伴飞下去,就不见了踪影。
他们这些小虫子,视力模糊,可以说半米之外,人畜不分,只能葫芦娃救爷爷,来一个送一个。
最后,大伙儿都到了底下,但还没到底,只是下面的洞口更小,让大伙儿没办法挤下去了。
但这也很不错,大家亲密蹭蹭小伙伴。
它们很高兴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安全的住所,过去它们的其他同族大多喜欢居住在树洞里或者是花叶底下来躲避风雨的袭击,但如今因为这个洞口是弯弯曲曲的,所以小型雨水基本上没办法流淌下来,会在半路就被泥土吸收而因为通道很长,那些该死的吃虫子的鸟也很难吃掉他们。
这真的太好了。
从那以后他们平常饿了会出门找食物,累了就回来睡觉,但某一天地底慢慢涌出一丝丝黑色雾气。
有位小伙伴突然喊疼,挣扎着在巢穴里翻滚。
大家都不放心的去看,挤挤挨挨聚在一起看那个不太行了的同族。
虫子的生命很渺小,像他们一样喜欢同族群一起活动的小虫子很少,然后他们互相之间这样相互扶持,一起求生,坚持到了现在,很不容易,也很习惯经历离别和死亡。
但他们依然希望能让自己的同族小伙伴能够熬过去,活下去,再多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它们守在同族身旁,痛坏了的小伙伴终于从疼痛中解脱,来不及看一眼其他虫,它就昏睡过去了。
其余虫也早就坚持不住,围着疼痛的虫躺了一地。
不知不觉中每个虫的身上都有一些微妙的痛感,随后在昏睡中痛感慢慢不见,随后,它们感觉有些能量进入了它们的体内,虫子原本不会做梦,但这一天,它们所有虫,前所未有的做了一个梦,它们就躺在食物堆上,食物自发的积极的涌入它们腹腔,它们吃饱了吃撑了,吃不下了。
还是在吃,一直在吃。
完了完了,它们要撑到吐了,要爆炸了。
就在这样的念头出现后,那强烈的饱腹感突然消失了,随后,大家醒来,不约而同地发现小伙伴们都开始蜕皮?
不是,他们虫生生涯里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这种虫还会蜕皮的呀。
哦,再仔细一看,他们原本发黑的壳变成了那种黑的发亮的颜色。
连带蜕下来的皮都是那种硬硬的黑黑的。
倒是看看最先蜕完皮的那些虫吧,他们蜕皮之后就从一只黑虫子变成了一只雪白无瑕晶莹剔透的白虫子。
怎么回事?
一觉睡醒,大梦方觉。敢将旧日换新颜?
所有虫都摸不着头脑,但是既然所有虫都变成了这样,那这一定是一个正常的反应。
嗯,那些蜕下来的壳……就被不在意地堆积在一边,没有虫在意。
嗯,按惯例,睡醒了要去找吃的吗?
怎么回事一点也不饿,还有一种吃饱了没消化干净的感觉。
脑袋缺了好几根弦的,虫子小族群们互相沟通后发现大家都不饿。
随后它们就在梦里吃了睡睡了吃,这样过了好久。
直到他们互相之间发现他们的临时住所竟然有些挤。
百八十号的小虫子们在这个洞穴中原本生活的很宽敞,大家各自在闭眼挖出一个小平面,待在上面宽敞舒展的,但是如今在不知不觉中,他们互相之间竟然能碰到彼此的眼睛,头啊脚啊。
搞什么,抢地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