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载时光,飞逝而过。
谢隽寒将自己的一捆令牌交给女儿,日日和云断烟游山玩水,谢予音则完全继承父母的权力,既掌门派,又管政务。
好在有堂主和暗霄门协助,她也能忙得过来。
东昭在七星阁和数位重臣的庇佑下,空前强盛,无人来犯。
皇帝的身体愈发“虚弱”,今天染个风寒,明天又崴个脚,反正,只有出宫玩时才能痊愈。
日子照常过着。
*
盛夏将至,叶稠荫翠。
弦音苑。
谢予音待在书房里,处理事务。
门外,蓦地响起阵敲门声,女子唇角轻扬,扬声说:“进。”
下一刻,风弦歌推门而入。
谢予音停笔:“从暗霄门回来了?今天倒是很早。”
“嗯。”风弦歌颔首道,“暗霄门没什么事了,但两时辰后我还要去军营,到时再……”
本来,大家是不同意让南陵人参政的。
万一风弦歌哪天变心,或是和阁主吵架,带着一肚子机密跑回家当皇帝,怎么办?
可御王夫妇都没意见,他们也没法管。
一年下来,宸王表现确实异于常人。
大家起初还劝两句,后来就默认了。
就算真的吵架,驸马还能逃出阁主手掌心么?
谢予音恹恹的:“嗯,那你快去吧。”
“音音,你不舒服?”
“没什么。”谢予音声音闷闷的,“批了一天文书,好累。”
她指了指文书:“还有一堆呢,怕是一下午都看不完。”
风弦歌不语。
下一瞬,他闪到少女身侧,把东西拨到自己面前。
“剩下的我来看。”
谢予音微笑:“好。小弦歌真体贴。”
她起身,给风弦歌腾出一个位置。
男子神色冷淡,拿起笔,熟练地批阅起来。
大事谢予音都办完了,留到现在的,大多是请安、巴结人的文书,还有……一封请求她纳面首的文书。
风弦歌凉着脸阅读,眸中没什么波澜。
谢予音坐在一旁,凝视着男子俊逸的五官。
一年过去,他似乎更成熟了些。
比起从前,少了些青涩感,多了些孤高冷冽、宁折不弯的气息。
说来,自从他们分掌大权后,就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了。
白天,风弦歌要在军营立威。
晚上,除了在床.榻上,也不怎么朝她撒娇了,三四天见不到是常事。
这样的小弦歌,她很喜欢。
只是……
谢予音有些怅然,无意识伸出指尖,摩挲起某片温、热的肌肤。
风弦歌呼吸一窒,霍然抬头:“你……”
谢予音无辜地眨眼:“怎么了?”
她试探似地作动,风弦歌握笔的手一抖,喉中,本能地溢出丝颤音:“别、别在这……”
谢予音浅笑着。
她伸出手,撩拨似的点了点他.月匈月堂。
“小弦歌,你这么忙还要帮我理政,我该鼓励你才是。”
她吻了吻小弦歌颈侧,在他耳畔吹气:“没关系,你看你的,我忙我的。”
“……”
这是什么话……
风弦歌强作镇定,水润的瞳眸中却染上丝无、措。
谢予音凑近,贴了下他的脸颊,柔声问:
“好不好?”
询问是假,撩人是真。
风弦歌死死咬住下唇,忍着刺激感,提笔在那封文书上写下:“本阁主只爱驸马一个,再不另娶”。
接着,默默凑到她怀中。
他容颜因忍耐变得通红。
声线,也有些压抑着的低哑。
“你,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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