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沁说到做到,而且绝对不可能用亡故的母亲来开玩笑。
“走吧点翠,觉得将手里的长明灯点好了,都说身死的人看不清回家的路,这盏灯就是为我那亡母点的。”
她拥有两世的记忆,对于这辈子的母亲,除了出生那天,母女俩算是见了一面,就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了。
燕沁心里却很清楚,若非这位生母,宁愿舍弃掉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拼尽全力的生下她,或许她早就胎死腹中了,哪里还能有机会活到现在。
可是如今放眼整个将军府,沈氏成了正室嫡妻,谁还记得她的生母云氏。
今天燕沁就是要给自己的母亲,将这些年本该有的一切,全都讨要回来。
正院设宴,所有萧家的子女全都来了,萧将军的本意也是想到时,讲一讲何为子女的孝道,然后逼着燕沁就范,赶紧将救治的方法说出来。
别管到底有没有用,至少比现在一筹莫展,每晚入夜都要备受煎熬来的强啊。
结果当瞧着燕沁,竟然是披麻戴孝来的,萧将军被气得,眼前甚至都黑了一下,等到他缓过来之后,就立刻大声怒骂道:
“好你个小畜生,手里憋着能救老子的办法,却始终不肯讲出来也就算了,如今你竟然还敢披麻戴孝的来赴宴,你这是巴不得我早点死是吧。”
萧将军说完,甚至直接将手里的酒杯给摔在了地上,两旁伺候的下人,全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阿沁你这是做什么,快去将衣服换了,然后回来给父亲赔礼道歉。兄长知道你这些年确实受了很多的委屈,但是今天这副样子,委实是有些过了。”
此刻还敢在萧将军震怒的情况下,说出这番话的人,就只有萧楚恒这个萧家的嫡长子了。
燕沁听完这番话,却丝毫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同这个兄长,虽然从小到大,因为对方是男子,也不方便总在内宅里出没,但是有的那些记忆里,萧楚恒对她可谓是百般的照顾了。
燕沁想到这些,自然知道这个哥哥是护着她,才说出这番话的,就见她顿时将手里的牌位举到对方面前说道:
“有些人非要自以为,我是要克他去死,巴不得见他出事,有这样一个父亲我也是无奈的很,但是我这身是替母亲穿的,而且我相信兄长你一定不会忘记,明天就是咱们母亲的忌日吧。”
看见燕沁手里牌位上刻的名字时,萧楚恒就已经明白,这个妹妹今天这身打扮的用意是什么了,当即他的眼睛瞬间就湿润了。
“燕沁这些年是哥哥没有本事,不能好好的保护你,连母亲的坟墓,都只能在外孤苦无依的待着,但是这些事情不用你来出头,你听话好不好。”
萧楚恒嘴里这样劝着燕沁,但是却将牌位拿到了自己的手中,接着就向着萧渣爹走了过去。
“父亲明鉴,阿沁并非要对你不敬,实在是因为她思念亡母,明天就是我们的母亲忌日的这天了,今晚这家宴确实不合时宜,还请父亲看在夫妻多年的份上,扯了这家宴,并且允许我母亲的坟墓迁入萧家祖宅。
按理来讲,这正室嫡妻死后,都是要同丈夫合葬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