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丹青苦笑摇头苦笑，这位小祖宗还真是.....
“长空，还不见过圣主。”
纳兰长空闻言连忙一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道：“晚辈纳兰丹青见过圣主。”他虽然不清楚眼前少女的身份，但既然父亲称呼她为圣主，那么自己跟着父亲称呼便好。
圣主？纳兰长空在脑海里思索着少女的身份，究竟会是哪一方圣地之主呢？
天海圣地？阴阳圣地？还是月影圣地？可是都不对啊，一来以这三大圣地之主还不值得父亲如此对待，二来那三位圣主他也是见过的，绝不是眼前的少女，那她会是谁呢？总不会是.....
纳兰长空瞳孔一缩，脑海之中闪过了一个名字，再联想到父亲的表现以及姑姑曾经讲过的有关父亲的轶事，纳兰长空终于确定眼前少女的身份了——轮回圣主！
“小家伙，是不是在想本圣主的身份啊。”少女笑盈盈地问道。
论表面年龄，眼前的少女不过二十出头，而纳兰长空少说也有九百岁；论修为，眼前的少女充其量灵桥境圆满，而纳兰长空已是圣王之巅，可不知为何，面对少女长辈一般的问话，纳兰长空竟然觉得理所应当，生不出一丝的反抗心理。
咕噜
纳兰长空吞了吞口水，诚恳回答道：“晚辈好奇圣主身份，所以一时失态，还望圣主大人原谅。”
少女微微点头，看向纳兰丹青道：“小家伙还算诚实。”
纳兰丹青眼中闪过欣慰的神色，轻笑道：“人无信不立。”
少女没有反驳，转头再次看向纳兰长空之时，目光之中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威严和蔑视众生的冷漠，“如你所想，本尊轮回圣主！”声音空旷悠远，如同跨越万古。
纳兰长空身体微微一颤，在那神明一般的目光之下他竟是生出一种臣服膜拜之感，就在他膝盖晃动的一刹那，一股不屈的意志从他体内爆发而出，身躯瞬间挺直，目光之中依旧充满了忌惮，但却没有了畏惧。
“不错的小家伙。”少女轻笑，意味深长地看着纳兰丹青。
纳兰丹青神色平静，对着少女抱拳道：“丹青有一事相求。”
少女笑道：“说说看。”
“有朝一日丹青若是不在，还希望玄姐姐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能够出手帮助魔宫一次”纳兰丹青诚恳道。
“哦？”少女挑眉，若有所思，旋即诧异道：“怎么会是你？”
“玄姐姐为何觉得不会是我呢？”纳兰丹青嘴角带着狂放不羁的笑容，傲然道：“纵观这九天十地，还有谁比我纳兰丹青更有资格！”
纳兰长空眼神火热地看向自己的父亲，眼中三分不舍七分骄傲，他在想如果有一天需要自己去牺牲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可以像父亲一样从容面对呢？
会的，一定会！他是魔尊之子，怎能堕了魔尊的威名！
轮回圣地的四大长老看着纳兰丹青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敬重，这位魔尊大人和他的先祖一样，都是真正的勇士！
少女沉默良久，目光哀伤，她九世轮回，历经世间沧桑，岁月的故人相继逝去，过往的记忆逐渐模糊，如今就连这个爱画画的自大狂也要离去了吗？
“其实....也未必一定要你去吧。”
此刻的少女像是一个孤单无助的小女孩，褪去了所有的光环，低垂着头，轻声问道。
纳兰丹青心头一暖，他明白这位刀子嘴豆腐心的圣主大人是真的把他当成了朋友，唯有如此少女才会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真以为所有人都有资格称呼她为“姐姐”吗？真以为他纳兰丹青是因为少女的实力和身份才会对她如此吗？
“我不去还有几人能去？”纳兰丹青淡然一笑，“那些老朋友无论谁牺牲，玄姐姐你心里都不会好受吧。”
是啊，如今的九天十地能够达到纳兰丹青这等境界的人物又有几人呢？并且这为数不多几人怕也都是少女的故友，谁牺牲她都会难过啊。
“该死的灵秩神尊！”少女眼中迸发出惊天的杀意，面对那个谁也不敢提及姓名的存在，她没有丝毫顾忌计，言语中只有恨意，刻骨铭心的恨，来自灵魂深处的恨！
她已经是这副人不人鬼不不贵的样子了，还要将她的朋友一个一个夺去吗！
“放心，还有三百年的时间，足够我挥霍了。”纳兰丹青安慰道。
三百年？对于拥有万年寿元的大帝强者来说是何等短暂，更逞论魔族这种寿命悠长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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