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气氛正好,或是黎玄此时的神情太过于温柔,黎蔚难得有了倾诉的心思。
黎玄是黎蔚在这个世上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的光,不知不觉追着光照的方向,已经拥他入怀
自他重生以来,黎蔚过得恣意妄为,以黎玄为大,不再寻大道之路,只求和爱人共守一世。
当黎蔚将自己上辈子的事和黎玄说完之后,只觉得平静异常。
如今唯一的疑惑还横在黎蔚面前,为什么自己上一世会对段新秋如此维护。
只是如今黎玄在怀,其他的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不是那个不受控制的天玄仙尊了。
多泽已经离魂,无人再帮段新秋修炼,以他的能力,即便如今在金丹期,也无法在天榜排名赛里再进一步。
以段新秋高傲的性子,必定难以接受。
黎蔚没有告诉黎玄,自己今日在段新秋体内埋了一颗定时炸弹,等的就是段新秋崩溃的时刻。
这件事,黎蔚要压在心里,这样做无疑是给自己增加业报,等 飞升雷劫之时,是需要清还的。
让黎玄知道了,那还得了。
侧躺在床上,黎玄有一下没一下拍着黎蔚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似的。
黎蔚睡得香甜,修真之人本来无需睡眠,打坐便可。
只是重生之后,他的习惯开始向凡人靠近,也变得更有人情味。
黎玄低头,看着师尊绝美的睡颜,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轻轻呢喃:\重生,失忆,双修,还是哥哥会玩呢。\
如果黎蔚还醒着,必定能看到黎玄脸上陌生又熟悉的调笑。
只是黎玄并不打算让他看到,多亏了黎蔚的坦白,让他恢复了记忆。
清除了\女皇\的控制,原来故事的走向是这样的,也不知道自家alpha是怎么想出这些狗血的剧本的。
爱人的愿望好像是两人一起飞升,如今作为爱人的弟子,黎玄自然要满足他这个要求。
有些想儿子了,虽然有些对不起自家alpha,但是已经恢复记忆的柳湘禹决定要加快如今的进程。
要知道修仙者生命漫长,等到子清回家之后,发现自家父亲和爸爸还在精神链接里,不知道小魔王会怎么闹。
等到黎蔚从美梦中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
被窝里带着一丝凉气,也不知道这里的主人离开了多久。
黎蔚心下一沉,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直没有和道侣说重生这件事,就是害怕黎玄多想,也怕爱人问他,喜欢的到底是那个为他而死的人,还是如今这个陪在身边的人。
或许在黎玄眼中,两人是完全不同的个体,但作为黎蔚来说,他就是觉得两人同为一人。
这种行为无疑是一种人渣的表现,可要让黎蔚分出个一二来,他确实无法给与黎玄答案。
就在黎玄胡思乱想,该怎么选择的时候。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星凌推门而入,见黎蔚已经醒来,他不赞同的说道:\师侄已经去会场很久了,你倒是清闲。\
黎蔚一愣,随即想到如今还在剑仙宗,今日还有泰阳仙宗弟子的比试,作为带队长老,黎蔚应该需要到场的。
或是黎玄见自己久未起身,又不舍唤醒自己,所以先行离去了也说不定。
黎蔚赶忙一闪身,来到黎玄身边。
见黎玄没有丝毫异样,对自己一如既往地爱慕敬仰,黎蔚才放下心来。
果然年龄大了,容易想些有的没的,大概需要做一点消磨体力的事,才不会有多余的心思。
看向擂台,黎蔚笑了,他来得正是时候。
只见段新秋立在擂台之中,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气定神闲。
他神色忐忑,惴惴不安,面对对手,毫无迎战之心。
段新秋非常慌乱,无数次在脑海里面呼唤自己身体里那位老祖的名字。
可是他的话犹如沉入湖底的石子,没有泛起任何涟漪,也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说好了老祖会代替他与这些人对战,等坐上天榜金丹期榜首的位置,他会再去黎蔚那边向黎蔚表露心迹。
段新秋一直觉得,黎蔚能看上黎玄,完全是因为黎玄那张脸,还有那一日千里飞涨的修为。
如果让黎蔚看到自己的潜力,再等元婴期肉身重塑,段新秋不相信自己会抢不过黎玄那不懂风情的贱人。
黎蔚的样貌卓绝,修为高深,手中的天材地宝不在少数,上面又有五位师兄师姐进献。
如果还能将黎蔚抓在手里,段新秋以为自己的飞升至少可以少奋斗几百年!
等到自己把黎蔚最后得价值榨干,整个泰阳仙宗,他会请求自己身体里的老祖出手,一个都不放过。
只是不知为何,马上就要开赛,老祖毫无反应,这样段新秋一时间不知所措。
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段新秋看着对面五大三粗的剑仙宗剑修,心底只觉得凝起了一股冰凉。
剑修昨日看过段新秋的比试,对剑法的控制细致入微,又有心怀苍生的正义之气,他十分欣赏。
今日抽签竟然是与段新秋,剑修是非常兴奋期待的,渴望与这个天资卓绝的少年畅快的打上一场。
他有预感,他可以和这名段新秋的少年成为朋友,在剑道上追求大道之路。
剑修向段新秋行礼,比试开始。
为了表示对对手的尊重,进修一开始就没有藏着掖着,尽全力提上剑飞身上前。
“镪”的一声,剑身直接砸在了地上,段新秋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两圈,堪堪躲过了攻击。
剑修非常疑惑,如今段新秋表现出来的实力和昨日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他不信邪的又攻击上去,可如今的段新秋,那会是他的对手,他连一身修为都不是通过自己修炼得来的。
段新秋被打的抱头鼠窜,剑修也越打越窝火,人们只是想比试的招式变得越来越凌厉。
只是剑修为人正直,虽然恼怒段新秋不愿以真正的实力和他对战,但从未想过要伤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