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没了。
直接粉碎。
“什么！？”
牛博仕伸长脖子凑近看。
使劲揉了揉眼睛。
不是幻觉，真的碎了。
牛博仕满脸写着不敢置信，喃喃道：
“怎么会碎了呢？不可能啊，理论上来说……”
“还搁这理论？你那理论模型和实际情况都不知道差多远。”
纪尘毫不留情地数落。
“研究人员不能整天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要多和现实接触。”
“世界早就不再是原来那个世界了，神明不是停留在纸上的玩具模型，而是实实在在地在外面活蹦乱跳。”
“斩神，没你想得这么轻松。”
牛博仕被纪尘说的面红耳赤的。
被一个本以为是无知的后生如此数落，让他觉得脸上无光。
不过让纪尘惊讶的是，牛博仕居然没有生气。
而是局促地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默默接受批评。
纪尘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终究只是一个单纯的研究人员而已。
可能有些骄傲，有些执拗。
但他没有坏心眼。
只是过度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纪尘转身离开。
“那个，年轻人麻烦等一下。”
牛博仕追了上来。
纪尘惊讶：“还有什么事吗？”
牛博仕神色羞愧，道：
“我为之前的不当言论道歉，但能不能麻烦您帮一个忙。”
他在不知不觉间用上了敬称。
“说说看。”
纪尘没有立刻答应。
“我希望您能模仿一下S级神明的实力，帮助我们改进理论模型。”
牛博仕微微俯身，态度非常诚恳。
“我的研究团队之前对神明存在误解，但是我们从来都没有轻视斩神这一项工作。”
“我不希望龙骑队员因为我个人疏忽而受伤甚至身亡。”
“是我做的不够好，但他们是龙国的英雄，不应该承担后果。”
“求你了。”
牛博仕深深鞠躬，不过被纪尘拦了下来。
“无论是上战场的他们，还是在幕后提供支持的你们，都是英雄。”
“这个忙我帮便是了。”
……
研究室中。
一次次的调试，一次次的失败。
再是一次次的修正，又再次重新开始。
无数研究人员在忙碌着。
时而挫败，时而惊喜。
远处，聂珊珊叹了口气：
“其实牛大爷也挺好的，平时我不该老在背后说他坏话。”
“是啊。”
熊恒目光柔和。
转而望向中心位置那个年轻的身影。
他一直在默默地提供力量。
看似最轻松，其实负担最重。
不然你以为为何之前研究会出现如此大的偏差。
每次精确模拟出S级神明的全力一击，都消耗巨大。
而那个年轻人。
虽然脸色渐渐苍白。
但从没喊累，而是默默坚持着。
熊恒突然有种感觉。
八天后的灾难似乎不是那么可怕了。
因为有个少年会带领着人族，打赢这场战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