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容妃刚出芳菲殿,姬北琰便得了消息,就在他疑惑容妃这大晚上的去哪时,容妃被宣德帝禁足的消息便传了回来。
“什么,你说什么?母妃被禁足了?”
姬北琰望着正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的荣瑜,厉声问道,“可知母妃是因何被禁足?”
“属……属下不知。”荣瑜将头埋的更深了,“乾清殿没有我们的人,而且乾清殿戒备森严,我们根本无法打探消息。”
虽然姬北琰很气,但不得不承认荣瑜说的没错,他还从未见过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将手伸进乾清殿的。
“也罢,母妃现在一定很伤心,我得去看看。”
说完,姬北琰抬脚便往外走。
“殿下,不可!”荣瑜拦在姬北琰面前,道,“皇上除了让娘娘禁足外,还下令没有他的允许,不许别人探望。”
“嘭!”
上好的白玉茶盏应声落地,姬北琰顾不得身上被打湿的衣袖,道:“我去求父皇。”
“殿下。”荣瑜连忙抱住姬北琰的大腿,“主子,您要冷静啊,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您若是去求情,那便是火上浇油啊,不妨明日?”
姬北琰想了想,也只得做罢。
而除了武德殿闹的鸡飞狗跳外,永寿宫也紧接着点起了灯。
“苏嬷嬷,外头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早早睡下的辛皇后,听到外头的动静后,只穿了一件里衣,便从床上走了下来。
苏嬷嬷和巧慧听到声音,高进推门而入,在看到辛皇后还赤着脚时,顿时慌张的不行。
“哎呦,我的皇后娘娘,您怎么起来了。”苏嬷嬷一边去拿狐裘为皇后披上,一边对巧慧道,“快,快去把娘娘的鞋拿来。”
等巧慧给辛皇后穿上鞋后,辛皇后这才问道:“巧慧,外头怎么了?”
巧慧看了眼一旁的苏嬷嬷,这才道:“娘娘,听乾清殿下值的宫人说,今夜皇上大怒,罚容妃娘娘闭门思过,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探望。”
“什么?”辛皇后紧皱着眉,低声道,“罚的如此厉害,到底是怎么了?”
辛皇后思索片刻后,起身道:“巧慧,嬷嬷,伺候本宫更衣。”
“欸,欸。”
苏嬷嬷不愧是辛皇后的陪嫁嬷嬷,见皇后主意已定,她便不再多说,转身为皇后绾发。
更何况今夜是皇上对容妃娘娘发难,火再大也烧不到永寿宫来。
片刻后,辛皇后一身华服,带着巧慧赶去了乾清殿。
此时殿内,李公公还在苦口婆心的劝道:“皇上,容妃娘娘也是无意冒犯,您还是少置气,别气坏了龙体啊。”
宣德帝放下朱红笔,笑着睨了李公公一眼,“谁说朕生气了,刚才罚容妃,不过是与她演的一出戏罢了。”
闻言,李公公这才松了口气,“老奴还以为您真的罚了容妃娘娘呢。”
“怎么,看上去,你很担心啊?”
“没,没。”李公公擦了下鬓角那根本不存在的冷汗,“老奴也是担心皇上与容妃娘娘之间有什么误会,免得伤了和气。”
“行了。”宣德帝笑道,“你存的什么心思,朕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