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辰后,李公公便急匆匆回来禀告,“启禀皇上,蒙国使臣皆腹泻不止,其中几位还未到偏殿,便已在半路上一泻千里了。”
听了李公公的话,众人皆嫌弃的撇嘴,只听他继续说道:“老奴找了李太医为蒙国使臣诊治,结果是几位使臣皆因水土不服导致的腹泻,喝上几贴草药便会见效。”
“那便好。”宣德帝松了一口气。
“只是。”李公公继续说道,“几位使臣腹泻严重,今日恐怕无法面圣了。”
“那便改日吧,李洪,你亲自安排马车将几位使臣送回四方馆,等他们病好了再来见朕。”
李公公应下后,便急匆匆的去安排了。
“你俩信吗?”
辛倦思索片刻,回道:“听闻四方馆的通事舍人朱信最是痛恨蒙国人,起因是他的儿子在二十年前与蒙国的交战中牺牲,此事他不敢下毒,恐怕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吃些苦头罢了。”
“既如此,此事就此作罢。”宣德帝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的太过,在他这儿便当做无事发生。
宫门外,李公公亲自扶着虚汗不止的巴特尔上了马车,还十分贴心的在马车上多放了几个恭桶,以便不时之需。
宫人驾着马车扬长而去,李公公站在一旁冷不丁被马车扬了一脸土,他用手捏住鼻子,“什么味啊?”
载着蒙国使臣的马车一路向北驶去,路过热闹的街道时,真是一路飘“香”,经过马车的路人纷纷掩住口鼻,快步离开,街上有一大嗓门的妇人本来心情很好的出来买胭脂,不巧马车经过,妇人当即被熏的好心情都没了,扯着嗓子大喊道:“谁家这么缺德,竟然大白天的倒夜香。”
好巧不巧,这句话正好顺着马车缝隙,飘进了众使臣的耳中,只是他们现在也顾不得丢人了,皆脸色苍白的捂着肚子,虚弱的靠在马车内,就连平日里非常注重形象的苏勒锋,此时也不得不拉下脸与其他使臣争夺恭桶。
马车驶回四方馆,通事舍人吩咐手下人将蒙国使臣扶回屋子,只是下人在扶人下马车时,不小心打翻了马车内的恭桶,里面的东西悉数倒在了苏勒锋的身上,苏勒锋当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随车的宫人将太医院开的药交给通事舍人后,马车都没要,自己小跑着回宫了。
通事舍人看都没看,就将手中的几包草药扔给了手下,“将药熬了给使臣服下,使臣有那么多人,这些药恐怕不够,多兑点水,让每个使臣都喝上。”
下人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拿着草药去了后厨。
因着这几日蒙国使臣卧病在床,更是无暇来皇宫面见宣德帝,宣德帝的心情也很是不错,今日陪辛皇后用膳还多吃了一碗米饭,饭后,宣德帝带着辛皇后在宫中散步,不知不觉走到了大皇子姬北棠所住的承乾殿。
大皇子姬北棠与欣乐公主姬如月同为皇后所出,而姬北棠很是得宣德帝器重,一些政事也放心的交给他去办,宣德帝至今没有立太子的原因,想必是让姬北棠多多磨砺。
此时大皇子姬北棠正与手下切磋,听到宫人禀报,方才停手。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起来吧。”
辛皇后一脸慈爱的上前,拿出帕子为姬北棠擦去脸上的汗,“皇儿不必如此刻苦。”
姬北棠正色道:“母后,我是父皇最大的孩子,理应承担更多,以后才能为父皇分忧,保护弟弟妹妹。”
宣德帝有些欣慰,上前拉起辛皇后的手,深情的与她对视,“多亏了皇后给我生了如此争气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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