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夫人,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名门少爷喜欢小姐的,小姐可比那天仙楼的花魁漂......”
说到花魁,辛颜上前连忙捂住阿汝的嘴,再说下去,俩人就得罚跪了。
“什么?”陈氏疑惑中带着一丝震惊,“什么花魁?”
“额,娘你一定是听错了...阿汝说的是锅盔,上次在街上看到一个老妇人做的锅盔可漂亮了。”
“对,对,奴婢说的是锅盔,是锅盔。”阿汝点头如捣蒜。
“是吗?”陈氏不信。
如此拙劣的解释,活了半辈子的陈氏怎会看不懂她们的遮掩。
“当...当然是了。”辛颜磕磕绊绊的说着,眼神飘忽不定。
“娘,我好今天没去祖母那了,我先去看看祖母。”
话音刚落,不等陈氏继续追问,辛颜带着阿汝一溜烟跑了。
陈氏轻轻一笑,“这丫头,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由她去吧。”
二人从院子里跑出去,跑了好远才停下来,辛颜倚在游廊的栏杆上,气喘吁吁的说道:“差点被你害死了。”
阿汝拍了拍自己不争气的嘴,“呸呸,都怪我这嘴,这次是我的错,下次一定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下次出去就不带你了。”
“别啊,小姐,我错了。”阿汝告饶,“我保证绝对不会说漏嘴了。”
“得了吧,我还是相信大白吧。”
两位姑娘就这样一路打打闹闹进了福荣堂。
申时一刻,陈氏去福荣堂接辛颜,辛颜拜别祖母后,跟着陈氏上了马车,辛倦自上朝后一直待在宫里,母女二人坐在车中闲聊,马车晃晃悠悠的朝皇宫驶去。
由于老夫人年事已高,早已不管世俗之事,这次皇宫设宴只辛倦夫妇与辛颜前去参加。
刚踏进宫门,印入眼帘的是一座座庄严肃穆的明黄宫殿,高高的朱红宫墙仿佛牢笼一般将外边的天地隔绝,辛颜盯着眼前的宫殿不由得沉思,小时候只觉得这里四四方方,比外面不知繁华多少,如今看来这里不过是一个牢笼,一个吃人的魔窟。
陈氏瞧着辛颜心不在焉,以为她是紧张了,故而攥着辛颜的手猝然收紧。
辛颜察觉到手上传来的疼痛,回了陈氏一个放宽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