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那你去抓一副药吧,要最烈的堕胎药。”
岑喜闭了闭眼睛,犹豫半晌终于决定道。
罢了,像她这种人,注定就是单身一人,何必要垂涎别人的天伦之乐。
心一横,做了决定之后,岑喜就回了公主府自己的院子,躺在软榻上懒懒的发呆。
“公子,公子!出大事了,主母,主母怀孕了。”
躲在暗处,一直跟踪岑喜的峰琴,见岑喜,做了这样的决定之后,连滚带爬,就跑到了衙署里去找沈谨辰。
沈谨辰前几日听了峰琴的话,便借着岑喜不顾沈府脸面的由头,故意没去岑喜院里。
没想到才过了一天,峰琴就风风火火跑到丞相的办公衙署,扯着嗓门就喊岑喜怀孕了,顿时惊得他连笔杆子都没有拿住,问道:
“怎么回事?好好说话。”
“就是主母怀孕了,让青衣去买堕胎药,杀死你的骨血,你赶紧回去看看吧。”
峰琴喘匀气后,就想把他表达的话说了出来。
“你是说她怀孕了,她前几日不是癸水才来吗?”
沈谨辰有些风中凌乱了。
“我…我也不知道,主母先去了一趟温府,然后出来就到一个医馆抓了个大夫,看诊,看完了之后就眼神呆滞的往公主府走,然后她的婢女青衣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就说了一句自己怀孕了,然后她说不想要,然后她就让青衣去买堕胎药了,还说要最烈的堕胎药。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公子你看怎么办?”
峰琴吞咽一口口水,组织了一下措辞,便滔滔不绝地说道。
“走!回府!”
沈谨辰当机立断直接出府衙,跨上一匹马,就往公主府狂奔。
回去之后,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岑喜的院子里。
一进门,便看见岑喜躺在软榻上浅眠,手还放在小腹上,嘴角的唇微勾,仿佛很享受怀孕的样子。
于是他放慢了脚步,缓缓的走到他面前坐下,搭上了她的脉搏。
一会儿的功夫,他果然把出了喜脉。
正想高兴,岑喜就睁开了眼睛,然后一脸戒备地看着沈谨辰。
“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刚下令让青衣去买堕胎药,这男人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他把脉的手正好才收回去,很显然,他是知道自己怀孕了。
“为何要去让青衣买堕胎药,岑喜你到底有没有心,我…,我多么爱你,你真的就没有半点情谊,连我的骨血都不想留下吗?”
沈谨辰说话的嘴有些颤抖,他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能够这么伤害他。
他从上阳城到京城一路宠着她,爱着她,不论她怎么闹他都容忍他,为何就是捂不热她那凉薄的心?
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沈谨辰终究还是捂住自己的脸,抹掉了他不经意间落下的一滴清泪。
“你……”
岑喜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哭,而且还是在一个女人面前哭,在她以前在那个世界,她遇到的男人,都不过是贪恋她的美色而已,都只想与她逢场作戏,况且因为她父亲的关系,她从不涉足感情。
所以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能在她面前哭,而她却有些心疼。
沈谨辰一把抹干眼泪之后,冷静下来,看着岑喜问:
“我沈谨辰天之骄子,哪一点让你看不上,甚至连孩子都不想跟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