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现在两座大山压到她心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真的让他好生为难。
“既然要包扎伤口,你这磨磨蹭蹭的干嘛?是不是想起了旁人了?你要是还念着旧人,本相不为难你,这伤口也不用包扎了,你就让我自己自生自灭好了。”
看他说完一句话,又陷入恍惚。而且不是在想他们俩之间的事,沈谨辰贯会察言观色,便已猜到了几分,于是愤然推开她冷漠起唇。
“什么叫你要是还念着旧人,君剑愁如何是我的旧人了?你也不是我的新人。既然如此,你让我走,我走就是了,反正我也是没想让你救,是你非得要救的,两不相欠就两不相欠,告辞!”
岑喜本来心里就烦乱的要死,见她这么说,正好解决一方,她也不用对君剑愁有所亏欠了,直接做君夫人好了,想必君剑愁是十分乐意的。
如果让他做个选择,他还真不如选了君剑愁,至少他还能守住本心,人家以后不爱了,她还可以潇洒的抽身。而他!心已落下,自己以后只怕会钻牛角尖吧!
想通这些她干净利落的起身,抬腿就想走。
“你…,谁跟你说两不相欠了?我只是爱你,爱的不可自拔。越惶恐,越害怕失去。难道你不明白吗?”
见她还是如此冷情绝性,沈谨辰一把拉住她,一个大男人,一个诡谲朝堂的权臣,眼里居然泛着泪光。
岑喜被他一拉转过脸来,看他这副神色,心顿如万箭穿心一般,她何德何能,能承受得起这样深重的情谊?
两人一站一坐,呆立半晌,岑喜这种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又回到她面前,解开她身上的绷带,唤青衣端了一盆热水进来,沉默的麻利的,给他清洗伤口上药,然后包扎。
沈谨辰也没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对自己的身体,又摸又插又抚弄的。
观她极其郑重的神色,和认真的表情,他大约可以笃定一点,自己仿佛挤进了他心中一角,啊可能会再说放弃的话,但她心里的位置,他总归能站一点了。
或许他真的不能逼太紧,古人言收即是放放即是收,况且君剑愁与她确实有情义,他不能硬把人家,从她心里剔除,所以应该大度一些,别找有的没的话说,比较好。
“你离开我这儿,是不是想去找君剑愁?”
见他包巴扎完后她又想走,沈谨辰鬼使神差又拉住她问。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又想说什么?”
岑喜没好气的问道。
“我想说,你想去就去吧,终归他离开这么久,你们应该也有话说,你去把话说清楚也好。”
沈谨辰看了一眼门外,坦然说道。
“我与他确实有话说,你也不必介怀,我本就不爱他。我们俩的事,容我好好想想,徐徐图之如何?”
闹了这么大一早上,岑喜真的不想再和他闹了,所以她说的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