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村外的山林比其他地方更安静,也更荒凉偏僻。
上午八九点钟,在秋风萧瑟的寂静树林中,除了偶尔的鸟鸣虫叫,没有一点异样的声音,几十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安静的行走在林中,他们的手上或拿着大砍刀或背着步枪,有序无声的行走在山林湿润的土地上,没有发出任何额外的一点声音。
在这群人的最后有一个被倒绑双手的矮个子男人,他是罗老爷家雇佣的短工,也是岐山镇小丰村的村民,他叫陈木头,今年不到四十岁,他的工作是每天都送几担柴火到罗老爷家,一月一结工钱。
前天他送木柴过府时罗老爷和他说,过两天就不用他再每天送柴火了,他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讨人嫌弃了,就跪在罗老爷面前苦苦哀求,可依然没有得到回应,只从管家手里拿到了足够的工钱。他大着胆子向管家询问了原因,才知道罗老爷已经卖了铺子,准备搬家到外地了。
因为少了一个赚钱的营生,他吃了酒胡乱的在人前大声抱怨,结果被不认识的土匪听到了,昨天晚上就把他打了一顿绑了起来。
他不知道这群土匪要把他怎么样,他太害怕了,越想越怕,他忍不住跪了下来朝着这些土匪不断磕头,嘴里还哆哆嗦嗦的喊着“饶命。”
儒雅的中年男人转头看到这一幕,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眼神中带着一丝厌恶,“让他闭嘴,吵吵个啥,等一下闹出动静惊动了别人我毙了他。”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土匪赶忙跑过去,把他提起来,压低声音喝道,“闭嘴,你磕头也没用,我们没想杀你,如果你继续吵吵惹火了我们老大,真有可能会毙了你哦!”
陈木头赶紧闭嘴,顾不得满脸的眼泪鼻涕就想站起来跟上,结果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他的腿麻了,这样猛不丁的想站起来,身子就往后摔去,砰的一下砸到了地上,痛得他呲牙咧嘴,却因为害怕不敢叫出声。
旁边传来呵呵的闷笑声,陈木头抬头就看到那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幸灾乐祸的笑得泛黄的牙齿都露了出来。
“赶紧起来,快点,”陈木头被络腮胡粗鲁的拉了起来,推搡着往前走。
“大哥,我们已经问了话了,还带着他干什么?他就是一个累赘。” 一个的身材瘦小的土匪凑近中年男人不解的询问。
儒雅的中年男人大眼睛一瞪,“不带着他难不成把他杀了,还是把他放了?是你认识那个罗老爷,还是我认识那个罗老爷,难不成要我去车站大声的问“你们谁是罗老爷”吗你个傻子,白痴,蠢货。”
儒雅的中年男人以前也是个温和的人,可当了土匪后,就渐渐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总觉得有些人特别蠢,不骂一骂心头的闷火难消。
人群中另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刀疤大汉走出来,向走在人群中的儒雅的中年汉子,提出疑问,“大哥,我们不是只抢了罗老爷就跑吗,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人太多容易惊动县城里那伙人。”
刀疤大汉说的那群人指的是县里的自卫民兵,由几个身手不错的老镖师每日训练,经过这么多年的不断学习,在战乱中活下来民兵功夫也算是练到家了,寻常几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都能以一敌六取胜,是个不好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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