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秋风徐徐吹拂过草丛树叶间,留下一片悉索声。天边的红日慢慢的靠近山峰,使天色逐渐变得昏暗。
一行几辆牛马车缓缓与渐渐消失的红日背道而行,越走越远,在逐渐昏暗的光线下越来越模糊。
看着两边幽暗的山林,其间高大的树木在晚风的吹拂中枝干摇曳,犹如群魔乱舞。一声声可怖悠远的鸟兽鸣叫从林中传了出来,让听到的人心神不定,害怕会有一群凶兽从荒山野岭中窜出,惊惶的重重的抽几下鞭子,让老牛跑得更快一点。
“小叔,我们是不是快到目的地了?太阳都落山了,天就快要黑透了。”李蔓萍就坐在最前面的那辆牛车上,和李义隆坐在一起闲话家常。
李义隆抬头眯着眼打量四周的山脉走势,肯定的回答她,“嗯,是快到了,穿过这个林子口顺着往前走十来分钟就会进入县城。”李义隆望向前方,眼神里满满的温情回忆,“以前就听你刘叔叔说过,他家乡就在这个凹陷的山林口前面,过了这段内凹的小路就是广田县城城门口了,也就走到地了。
李蔓萍觉得不可思议,这么深幽与僻静不方便的地方也有人长期居住。
“小叔,刘叔叔他现在还在国党的部队里任职吗,是个什么官呀?现在两党的斗争又激烈起来,自己人之间打起来乱得厉害!你不担心他吗。”
“你刘叔叔他非常厉害,当初可是队伍里不可缺的灵魂人物。他虽然是农村汉子出身,可他的作战学习能力很强,远超常人。”李义隆一脸佩服赞叹,“那个时候我们幸运的进入同一个部队,都从小兵做起,可是不过半年他就成了我的上官。在当时可不多见。”
他神情逐渐难言,“就这样三四年过去,他始终比我高一级别。后来我因为看不惯上面有的指挥人对倭寇贼匪的谄媚奉承和步步退让,对民众生活的艰难视而不见,却对一些进步青年和有志之士狠狠打压,所以我就生了退却之心,不想再做敌人的帮凶去欺压自己同胞,想做别的打算比如靠近红党,就和他深切的谈了谈。”
李义隆深深的叹口气,“其实他当时也看不惯那些人做下的污糟事,可他却又说如果我们都离开部队,只留下一些自私自利的人,万一有特别的事情发生,需要我们这种良心未泯的人帮忙,可我们却都不在,想帮忙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他就留在部队,找到机会就能多帮帮爱国的人和有志之士。”
李蔓萍也沉默,她相信每个队伍里都会有很多良心未泯具有民族大义的俊杰存在,可世事所逼这种人在浑浊的利己人群中会更加难以承受,他们会愤怒会怀疑会不满,也会痛苦自责,可能会随波逐流陷入泥沼,更可能改变自己拼搏不一样的未来。
气氛顿时陷入沉默,和寂静沉重的山林相呼应,透露出一种萧瑟。
“我不知道那些年他是怎么度过的,想来也很艰难痛苦。”李义隆抹了把脸,开怀道:不过我退伍回家的时候他主动找关系把我弄到了就近县城,当了一个掌管文书的副局长,当时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本来以为要回家去啃你爷爷的老本了。”李义隆说着就痞痞的笑了起来,他都打算做个纨绔子弟了。
“进了警察局后事情就多了,尽管我是个文职干部,可当时倭贼还在我们的土地上耀武扬威,因为掌权政府的不可靠老百姓过得憋屈,就有各种杂事推给我们,忙得我们脚打后脑勺,和你刘叔叔联系也就少了。他也因为时常打仗分身乏术,后来我们一年也就通一两次电话。不过去年在罗刹国战败退走后,他告诉过我他也回了老家县城,还找了一份好工作,”
李蔓萍双手捧着下巴,敬佩不已,“刘叔叔可真牛,聪明又厉害。”
“嗬…你个没见识的小丫头,你叔叔我也很厉害,想当年我也是我们队伍里的头一份,人长得俊悄智慧,身材和能力都不错,吸引了队伍里不少女兵,吵着要和我处对象呢。”
李蔓萍拍手奸笑,“我要去告诉我小婶,你在部队的时候和其她女的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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