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若雪认为盗取铅英阁珠宝首饰的窃贼与出没慈元殿的飞贼是同一人,但听完黎翠燕和紫怡的叙述之后,她推断佩姝就是盗取珠宝首饰的窃贼可能性高达九成,与慈元殿一案无关。只是佩姝已经身亡,又不能完全确定她就是窃贼,白若雪不想将罪名强加到一个无法自辩的死人身上。
现在这句话是从黎翠燕口中说出来的,那就与自己无关了。
“娘娘,佩姝是从哪儿离开铅英阁的?”
“东门。”黎翠燕边思索答道:“本宫记得问过柳依那个丫头,她早晨起来打扫的时候发现东门的门闩被取下了,又没见到佩姝,还以为她取餐去了。”
“主子,您看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凌源缓声道:“或许佩姝她真的只是因为感染了风寒才和紫怡换了班,她也并没有盗取主子的首饰。”
“嗯?”黎翠燕瞪了他一眼道:“那你说说是谁偷走了的本宫的首饰?又是谁杀了她?她又为何会死在废井那儿?总不可能是她睡着睡着却犯了梦游之症,不知不觉中从床上爬起、取下门闩后出了东门、又沿着走廊走了这么多路到了废井、然后莫名其妙被人杀了还抛尸井中?”
“主子息怒!”凌源听出了黎翠燕话中的不快,赶忙解释道:“奴才是想说,佩姝有可能半夜里发现有人在外面走动,于是就走出去查看,结果发现了那人从东门出了铅英阁。佩姝想起白天主子提到过首饰丢失、要请宫正过来介入,便怀疑此人就是窃贼。她便一路尾随而去,一直来到废井附近。却不料那窃贼发现了身后跟随的佩姝,怕事情穿帮,就将其杀人灭口。您看,有没有这种可能?”
“这个......”黎翠燕听他说的也合情合理,原本坚持认为佩姝就是窃贼的想法又有些动摇了:“容本宫仔细想想......”
她还没想清楚,白若雪倒是先开口反驳了:“凌公公这番推论乍听之下合情合理,可细想一遍却是漏洞百出。”
凌源脸一红:“奴才只是一介外行,思虑不周,让白待制您这位行家见笑了。不过您所说的漏洞究竟有哪一些,还请赐教。”
白若雪笑了一声,问道:“凌公公,依你看来这个窃贼是铅英阁里面的人还是从外面的潜入的?”
“咱们铅英阁中哪儿会有什么窃贼?”他忙答道:“自然是从外面的潜入的。”
“铅英阁每晚闭门时,都会闩上门的吧?”
“对,是奴才负责闩上的。”
“那么窃贼是如何进入铅英阁的?”
“这、也许......”凌源一时语塞,思索后才道:“可能凶手是个功夫高强的飞贼,用轻功从院墙外面飞入铅英阁的;也可能是白天的时候他就混入铅英阁后躲藏在某个地方,等到晚上才出来。”
“不对!”黎翠燕听不下去了,抓起锦盒中的首饰质问道:“这些东西都是本宫在数月之内陆陆续续被盗走的,最后这对翡翠耳坠一个月前本宫戴过之后就不知所踪了。那窃贼难道每隔一段时间就潜入铅英阁中一次,并且每次只窃走一件?他既然已经窃了,又为何当时不带走,却正好等到本宫次日要宫正介入的时候,才一并带走?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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